血战越同登五号高地——对越自卫还击同登攻克战亲历记(上篇)
fficeffice\" />
三十一年前,我曾经与我的战友们在祖国的南疆边境生死与共、并肩作战、奋勇杀敌。那炮火纷飞、惊心动魄的战斗经历,特别是同登攻克战那惨烈的战事,就像永远磨不掉的烙印,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从那以后,我的每一个噩梦都与此有关,梦里我和我的战友们都在战斗中惊险紧张地死里逃走。
这场战争改变了我的一生,更让我失去了很多情同手足的兄弟,他们永远地留在了南疆,成了我一生无法释怀的痛,我永远怀念他们。
不论现在世人如何去评价这场战争,但,当年我和我的战友们听从军令,走上战场,我们忠实地履行了一个军人保卫国家的重任,我们尽了一个军人对国家的忠诚,那里留下了我们不悔的血色青春。我作为这场战争的亲历者并成为敢死队的成员之一,这是我一生的骄傲和自豪。
兄弟们的血不能白流啊!三十一载岁月风霜,在我内心深处,他们的音容笑貌宛在,他们的英雄壮举激励着我。为了他们,幸存的我有责任和义务拿起拙笔记录下这段惨烈的历史,让他们的英雄壮举永垂千史,激励后人,这也是所有当年在南疆烽火中幸存军人汇聚的心声。
公元1979年2月17日拂晓6点30分,三颗红色信号弹从友谊关右侧的金鸡山腾空而起,划破了漆黑浓雾的夜空。顿时,我军万炮齐鸣,地动山摇,震耳欲聋的炮声惊天动地。倾刻间,火光冲天把越南境内的天边映红。
对越自卫还击战总攻打响了!我和我的战友们怀着对亲人无比的眷恋,对祖国无比的忠诚,义无反顾地冲上了保卫祖国的战场。
我所在的陆军第55军163师奉命主攻越南同登各守敌防御据点,163师489团则正面主攻越南同登主要核心阵地的法国炮台。我所在的三营是正面主攻营,三营九连是主攻先头连队,担任主攻排指挥官的是副连长张运合。而我所在的主攻二排五班是主攻尖刀班(即称为敢死队),指挥官是二排长黄金星和班长龚业钊,共14勇士。
在我军对越阵地炮击30分钟后,我步兵属随坦克开始越境出征。我们九连早已待命潜伏在金鸡山右边的弄怀出口处。在炮击的同时,我军坦克已形成一条长龙开进了出口地带,当先前坦克到达时,我们连长张崇福接到上级指示,命令我主攻二排紧跟前三辆坦克出发。
此时此刻,带领指挥我主攻二排的副连长张运合随即发出命令:“全排同志,战士们!真正考验我们的时候来到了。各就各位,五班在前,六班在中,四班在后,立即进入战斗。”
二排长黄金星叫道:“五班跟我走。” 各班指挥官也异口同声地喊着,瞬间,我们各班全部集结到坦克旁边,即刻进入了战斗的紧张状态,尾随坦克越过边境出口的一块干地。
军事战术上规定,步兵跟随坦克时距离不能太近,而且进攻时必须有先头坦克开路,一般步兵是在开路坦克之后跟随出境,以保证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出击。其实步战坦克车与步兵战士是相辅相成的,步兵要靠坦克掩护攻击敌人阵地,而坦克也更要靠步兵的保护,不然的话很容易被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反坦克火力杀伤。
我主攻九连随坦克从弄怀边境出口出境,在通过一块二百米长的干地后,前面领头的坦克被一条长洼深沟横断受阻,此时,上级命令我步兵绕道前进,不能原地等待停留。
我们全连立即绕过坦克,跨过公路直插2号高地,越过公路对面是一遍宽阔干田地,正对面是个小村庄,盘踞着敌人一个连的兵力和越南民兵一个连。我们的左前方是座小山包2号高地,敌人在我先前炮火的攻击下基本上已全部溃逃,但,对面村庄很多敌人在对我们进行火力阻拦。我先头部队边打边冲,成功突破敌人的阻击,冲到了2号高地。2号高地是个小馒头山,只有二条战壕。
由于我们是突击先头进攻部队,指挥官要求我们迅速从表面越过,不要下战壕搜索敌人,残敌龟缩在战壕里不敢出来抵抗,就留给后续部队搜索消灭。我们先头排一口气从弄怀出境并闪电进袭,长跑四公里多迅速占领了4号高地正北侧,与5号高地隔路相望。
当我突击先头排加上配合的重机枪班会合后,对面山上5号高地有一个加强营的敌军正在集中全部火力压制我军的冲锋,我配备的重机枪班曾一度被敌人高射机枪火力压得抬不起头来。4号高地北面与5号高地的正南面是一条通往越同登北方的公路,没有任何洼地。
面对5号高地上敌人高压火力,我们决定强行反击。
此时,我们突击先头排的指挥官张运合副连长命令全部火力压上去,命二排长黄金星带领敢死队五班迅速插入5号高地敌人心脏去。接到命令,我军枪声齐发,敢死队十四名勇士如闪电般,神速迅猛地越过公路,冲上了5号高地前沿阵地与敌短兵血惺拚杀,勇士们个个如猛虎,似发怒的雄师,左手扣住冲锋枪射击,右手挥投手榴弹,杀得敌人连滚带爬节节败退,一举夺下了敌前沿阵地。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拼命劲,也许是战斗到了生死关头,脑海一片空白,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反正抱着必死的信念,也就勇敢到了极点,只顾一心奋勇杀敌,越杀越勇,一发不可收拾。
我和黄金星排长冲上去(前面是我的一个老兵和一个战斗小组长,我和排长紧随其后),刚接近一线前沿阵地(离敌不到十米),战壕里的一排敌人正在举枪疯狂向我后头冲锋部队扫射,由于战壕工事边沿堆积了很厚的黄土,敌人在工事内出枪只看得到二百米以外的人,而看不到我们已经接近他们的人。
排长挥手摊开让我们拉开一条线,令我们全部打开手榴弹,然后排长一声 “投!”,我们十四名勇士几乎是同时把各自的手榴弹投向了敌人。敌人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大家举枪射击。这时,排长又大声命令各战斗小组拉开进入前沿战壕阵地打击残敌,命令机枪一组占领制高点阻击敌人反扑,命令班长龚业钊带领二组进入左侧阵地攻击,命令三组进入右侧阵地攻击。
我本人是在三组,当时排长是跟着指挥我们三组,因为一组机枪手是副班长带领,二组是班长带领,三组是我一个老乡、七八年同时入伍的当组长。我们三组有两支冲锋枪,组长和我各持一冲锋枪,我这支冲锋枪原来是副班长的,他兼职机枪射手就交给了排长。上级在临近总攻前规定:全军所有干部(排长及以上干部)不准持双用武器装备,干部全部只能持指挥手枪,因此排长就把那支冲锋枪给我用。
排长带领我们三小组四个人,立即做出布置:小组长带领老兵(一个战前十天左右从外部队调来我班的七五年入伍的老兵)马上进入敌右侧战壕做好攻击准备,吩咐我越前五十米之外的敌战壕边沿做好掩护,随即排长也跳进战壕。不一会,排长又从战壕出击部位伸出头来向我大喊:“小梁,要注意保护好自己,跨上一步卧倒投弹,”我应声答道:“是!”
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哪来的那般军事战术水平,因我当兵仅一年,还没真正进行过单兵作战的技术训练,而且当兵一年是在广东汕头市牛田洋搞生产。战前训练期间,我又因抓猪被咬,一直在家休息养伤,很少参加战前的临战训练,有时间只是带着没完全痊愈的伤,看战友们训练。如果不是当兵早一年打枪多点,战术水平估计与刚入伍的新兵差不多。
当排长吩咐完之后,我就飞快地跃身冲上前一步六米多远后扑倒在战壕边沿,并迅速向战壕里掷出了两颗手榴弹,战壕内后边的两位战友看到我从外面扔进的手榴弹爆炸,趁着浓烟立即冲向前边拐角处。不幸的是,我们没有看到5号高地顶上敌人还修有暗堡,待我手榴弹爆炸时,敌人从上面暗堡里向我方射击,正好射上我战壕内冲上来二位战友,老兵战友身中数弹倒在战壕内的三叉口,跟随老兵后面的战友右手也中弹退了回去。
我见此情景,立即向高地顶部一阵风似的扫射,随后退回到一个土堆旁,继续向右侧的敌阵地还击,足足打完了三个弹架盒的子弹。此时,排长迅速给受伤的战友包扎好伤口,然后带着受伤的战友奋勇还击反扑的敌人,共同誓死守住交叉口。
我们坚持了近一个小时。此时,排长看到受伤的战士渐渐坚持不下去,人已开始要昏迷了,而敌人又在疯狂反扑,排长开始出冷汗,气喘吁吁地爬上战壕呼唤我:“小梁,小梁!你还活着吗?”听到撕心裂肺的呼喊声,我一个箭步冲上战壕边上:“报告排长,我还活着。”
此时的排长,眼泪夺眶而出,极其惊喜又急切地向我大喊:“快进来,战壕外面太危险。”从排长脸上的表情,我能体会得到,值此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还能见到活着的战友、并且还能与自己并肩战斗,他是喜极而泣,或者说是悲喜交织而泣,这就是战场上生死战友的生死情。
我随即翻身进入战壕工事,排长带我接过受伤战士的位置继续阻击敌人反扑。一小时之后,我主攻三营在二营的助攻合围下已经全力冲了上来。我们首先见到的是我突击排六班长带领全班接应我们三个人。此时的排长极度喜悦,吩咐六班长立即护送我们两个伤员下去,排长自己则跃出战壕准备转移到左边去找二组的战友。就在这时,他不幸被敌人子弹击中腰部倒下,还好,幸免没有牺牲。
此次战斗,担任敢死队的我尖刀五班勇士是最先一支趁敌不备攻上5号高地直插敌人心脏的,基本上是孤血拚杀,全部惨烈伤亡,唯一的一对重火力机枪手双双中弹牺牲,牺牲时的姿态仍然是紧握射击状态。重伤员也以顽强惊人的毅力与敌人展开拉锯搏杀,坚持保住一线阵地一个多小时,直到增援部队上来,终于全部拿下5号高地。
战斗结束后,我十四名敢死队勇士除班长龚业钊和我轻伤不下火线,其余全部被抬离了阵地。
我们的连长张崇富本来是在后面的预备三排指挥全连作战,他看到我敢死队在5号高地的半山腰上孤血拚杀了那么久,而其他围攻部队仍然是被敌人压在山脚下无一支能冲上去接应的,他心急地就一马当先地爬上5号高地刚接近我五班一线边沿阵地就中弹了。
担任主攻二排的指挥官副连长张运合跃身大喊冲锋时也被凶恶的子弹击中左太阳穴,当场倒地牺牲。
当时,我在5号高地的半山腰上的前沿阵地上与敌短距离拚杀,开始几乎是埋头猛射击,无法抬头观察前方,稍有缓解,我回头环视我进攻部队人员从5号高地下面的四面八方围攻,枪炮声,嘶喊声,响彻整个5号高地的周围。但见我们四面八方的兄弟们视死如归、奋不顾身地向前冲,英勇不屈的他们一个接一个倒下,但,没有人退缩,又一个接一个前仆后继勇敢的向前冲,非常英勇,也非常惨烈……
(待续)
[此帖子已被 水刃木 在 2010-6-26 20:25:59 编辑过]
[此帖子已被 水刃木 在 2010-8-23 13:09:56 编辑过]
hjf1390:“对面山上五号高地有一个加强营的敌军正在集中全部火力压制我军的冲锋”
14人冲击一个加强营?!飞蛾扑火必不能还。这么多敌人该呼唤炮火解决,单纯以兵力攻取损失太重了。
回复1390战友:关于你谈到越南同登五号有敌人集结一个加强营的兵力。
当然,我们也是估算的。因为,越军在同登防御据点本身就有正规军一个团(叫英雄十二团),除此之外,还有不知其数的越民军、公安屯、炮兵。
五号高地是连接通往法国炮台的直线西南门户,我四八九团是二个营从弄怀直扑五号高地的,先头的坦克直冲五号高地猛烈炮击,尾随其后的大部队四面围攻,敌人看到我军坦克和步兵一起猛烈进攻,也在节节败退,陆续掉头撤回六号高地回去法国炮台里,究竟法国炮台最后全炸死了多少人,也只能查看战例了。fficeffice" />
我们开始上出五号高地的时候,敌人也正在溃退。但,留守在五号高地顶部的暗堡内的敌人也同样封锁五号高地从西南进攻的我军所有进攻部队。敌五号高地上顶的重火力已全部覆盖了进攻的大门,左右俩侧及整个五号高地表面阵都被敌人覆盖射击,我三营九连和七连正面数次冲锋均被退回,后在二营的助援攻击下,加上坦克我步炮连的猛烈围攻下才攻下了五号高地。
那时候,我们的敢死队已在五号高地上与敌人孤血近距离拚杀,在左路的八连也正往五号高地冲锋,短兵相接的时刻那能够呼唤我军后面的大型炮火支援呢?并且,我军炮火已延伸至二十多公里以外了。
还有,五号高地是连绵的小山包,咱不可能再退回去弄怀叫炮火再次打击,那是不可能的。本来这就是炮击过后的敌人,只不过法国炮台隐藏的敌人较多些。
[此帖子已被 水刃木 在 2010-6-17 22:28:57 编辑过]
我们连长张崇福(前左)战前在查看进攻路线,中间用手向指前的是我。
fficeffice\" />
连长对我们很好,31年来,我一直很想念他,多少次在梦里见到他,醒来泪水宛然还留在脸上。
战后,我一直在寻找连长的家人,多次给他的家乡去信,都杳无音信。最近,才千方百计的联系上。
连长牺牲时,29岁,留下了一个女儿,当时只有一岁多,连长的妹妹在连长牺牲后也接过哥哥的枪到了部队。
我们突击排出发前的最后时刻,副连长张运合(叉腰者)、指导员冯华森在给
我们作最后的战前动员。半小时后,张运合副连长就带领我们突击排出发了。
[此帖子已被 水刃木 在 2010-6-16 23:39:03 编辑过]
我們作為他們的戰友、戰爭的幸存者,我們有責任為他們樹碑立傳!
彈指一揮間,31周年之際,我們的這群已經開始老去的士兵盼來的卻竟是無情的沉默。冷淡得真讓马援心寒,冷漠得直教刑天無語。作為軍人,我們在戰場上并沒有太多的選擇,雖然我們也不喜歡死亡,但是我們并不懼怕死亡!唯一令我恐懼的是淡忘!現今人為的冷漠真的比當年的陣亡更可怕!
fficeffice\" />
解放军报在2009年的一篇題為"军人要随时准备为国家利益而战"的文章中說 [军队是国家的坚强柱石,军人因报效国家而光荣。自古以来,报效国家的英雄壮举就与军人有着不解之缘,军人以“荣必天下荣,耻必天下耻”的爱国情感和职业自尊心,把报效国家看成自己的神圣职责与最基本的价值准则,在中华民族历史上描绘出一幅幅最壮美的图画,谱写了一曲曲荡气回肠的英雄赞歌。]
對于這篇文章中對中國軍人提出"報效國家"的要求,我們的戰友弟兄們早在30年前就已經做到了。我們問心無愧於我們的國家和民族。
但是今天我們這些老兵已經老了,戰場上傷殘的弟兄們也老了,當年戰死沙場的那些弟兄們的父母雙親也早已年邁。
如今戰友們大家的生活都過得好嗎?
烈士們的父母雙親都能老有所靠、病有所醫嗎?
天堂上的戰死的弟兄們能安心閉眼了嗎?
共和國下一場戰爭中的軍人們還能和他們的父輩一樣刑天舞戚,猛志常在嗎?
郁达夫曾經留下過一段發人深醒的疾呼﹕“一个没有英雄的民族是不幸的,一个有英雄却不知敬重爱惜的民族是不可救药的。”
我想加上一句﹕對英雄們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民族是最可怜的的民族!
[此帖子已被 狼牙山后代 在 2010-6-16 23:26:41 编辑过]
[此帖子已被 狼牙山后代 在 2010-6-16 23:30:39 编辑过]
[此帖子已被 狼牙山后代 在 2010-6-17 1:17:37 编辑过]
同感!
“对面山上五号高地有一个加强营的敌军正在集中全部火力压制我军的冲锋”
14人冲击一个加强营?!飞蛾扑火必不能还。这么多敌人该呼唤炮火解决,单纯以兵力攻取损失太重了。
5号高地与炮台相呼应
[此帖子已被 刘同志 在 2010-6-24 14:45:42 编辑过]
水刃木战友写的真好,让这张经典老照片上的人和事,三十一年后再现在我们面前。依然让我们热血沸腾。
期待着下文,我们静静的等待........
知道韩国明星的血型却不知道岳飞是谁,可悲得很。
假如明天战争再次来临,不一定英雄辈出,却很有可能“汉奸辈出”,不要惊讶,也不用惊讶。
今天种下的因,结成明日的果。
“水刃木”老兵写的太精采了,期待下文!
fficeffice\" />
当年,俺国家称的“新一代最可爱的人”真的是名不虚传,战争上英勇无比!
现在俺国家富了,要好好善待他们,千万别让他们变成“新一代最可怜的人”呀!
不然,俺夹皮沟的乡亲们一千个不答应,一万个不答应!
把俺们整恼了,万一来了农民起义就麻烦了......
“人民战士驱虎豹,舍生忘死保和平。为什么战旗美如画,英雄的鲜血染红了它……”fficeffice\" />
一边看着“水刃木”老兵写的战争亲历记,眼前仿佛一部战争大片《血战越南同登五号高地》一幕又一幕地在上演。
当年,我们的战士不怕流血牺牲,慷慨赴死,是何等的英雄豪迈!
那个时代的战士思想很简单,一句“报孝祖国”就能让他们惊天地,泣鬼神,所向披靡。为祖国奉献生命,在所不惜。
如今,他们都已年过半百,老矣,很多人为了生存还要顶着烈日、冒着风雨、打着横幅向祖国“请求”,实在令人心寒!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不得人心!
好文章!当年打的英勇,如今写的精彩、真实、感人!向你致敬!
纸上谈兵容易,但,战场不是那么简单的。从“水刃木”写的过程看,当时,我们的步兵都上去了,怎么还能够用大炮?那不炸死自己人吗?
fficeffice\" />
步兵当然要退到两百米外的炮击安全区。数次冲锋均被打退已证明了兵力靠拢无效。步枪打不了工事,只能被工事打,必须使用更大威力武器。
攻打5号高地缺乏炮兵支援是很明显的,我们为尖刀排在火网下奋勇冲杀的精神感动,也为本可减少的牺牲而遗憾。
全训部队和生产部队的区别不只是单兵战术,排连的进攻和防御,还应会步炮协同,步坦协同,地空协同,象云南代乃阻击战中一个步兵代理连长用地图和步话机指挥后方炮火,也许只有13军才做得到。
489团是正面主攻,应该得到师炮团的火力支援,这和42军在不断穿插前进遇到的战斗不同,同登是越军既设固守的阵地,师炮团并不需要前移阵地多远就可提供火力支援。
当3营占领**高地,不断受到5号高地越军火力压制时,师炮团就应用炮火覆盖5号高地。看王志军的回忆帖子,也可感到起初55军的步炮协同不好,是边打边进步的,到后来步兵是随着自己的炮火炸点前移,靠近了就打信号弹,炮火马上再前推二百米。
在此顺便请教曾有过阵地攻坚战经历的战友,能否在攻打前使用烟幕弹?
我在看王志军回忆时就有过这种想法,象同登这种越军曾精心构筑的防御阵地,突出特点是暗火力点多,使我军炮火覆盖的作用有限(毕竟越军和美军地空炮火打过交道啊),导致我进攻部队距敌阵地还有几百米,就遭到高机,重机,迫炮的杀伤,如果使用烟幕弹遮蔽越军阵地,则越军只能盲目开火,我军可在距敌几十米时才遭到越军瞄准射击,但此时的距离也极利于我尖刀分队消灭敌火力点了。
[此帖子已被 鸣鹤在阴 在 2010-6-18 19:26:40 编辑过]
从中越双方对当时战场的描述,均无使用烟幕记载。
步兵随着自己的炮火炸点前移也是以敌人阵地大部被炮火摧毁前提的,不然复活几个火力点就能让二者脱节。打信号弹也是在给敌人指引炮击区,有双重效果。应该在步兵后面几百米设立前线炮观,目视步兵进度不断引导炮火打击敌人主要抵抗区。或者让步兵连指、营指兼职前线炮观,当然这种懂得步炮的“跨行业人才”需要一定训练,但是值得,他们是把兵力与重火力有机结合起来的神经中枢。谢志熙就显示了这种人才的威力,打出了79中国吹得最牛的一仗。
老九是好样的,打出了“翠冈红旗团”作风。79年2月17日,一六三师四八九团三个步兵营及团直全部投入战斗,一营攻打同登右侧386高地,目标只有一个攻克同登,消灭越军固守在同登十二团。
知道韩国明星的血型却不知道岳飞是谁,可悲得很。
假如明天战争再次来临,不一定英雄辈出,却很有可能“汉奸辈出”,不要惊讶,也不用惊讶。
今天种下的因,结成明日的果。
最让我佩服的是上面这段话,有哲理,有现实性和预见性.中国啊 就是在这样时而前进时而倒退的路上走着..
不论现在世人如何去评价这场战争,但,当年我和我的战友们听从军令,走上战场,我们忠实地履行了一个军人保卫国家的重任,我们尽了一个军人对国家的忠诚,那里留下了我们不悔的血色青春。我作为这场战争的亲历者并成为敢死队的成员之一,这是我一生的骄傲和自豪。
我欣赏的是楼主的以上这句话。当战争再次来临,我相信中华民族所有的热血男儿都会一无反顾地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不论现在世人如何去评价这场战争,但,当年我和我的战友们听从军令,走上战场,我们忠实地履行了一个军人保卫国家的重任,我们尽了一个军人对国家的忠诚,那里留下了我们不悔的血色青春。我作为这场战争的亲历者并成为敢死队的成员之一,这是我一生的骄傲和自豪。
战友说得好,这是我们一生的骄傲。
步炮协同是指挥的问题!这里不是军事研究院!楼主的英勇事迹感动我们!让我们知道当时战场发生了什么!他们是英勇的中国军人!
血战越同登五号高地——对越自卫还击同登攻克战亲历记(下篇)
fficeffice\" />
5号高地:进攻法国炮台重地的门户
越南同登是越军的重要军事基地,距离我友谊关4公里,距离我弄怀边境口2公里,扼中越要塞通道,是谅山要塞的门户和咽喉,自古就是军事重地。
同登核心阵地是坚固的法国炮台,它是由一片高低不平大小不一的小山包连接而成,象一头狮子,头部(西南边)连接5号高地,尾部(东南边)直通同登火车站。
法国炮台是法国人在侵略越南时修筑的,非常坚固难攻破,当年美国军队在同登打了好几个月都没攻下来。所以,越南人曾叫嚣:“同登鬼屯法国炮台是中国军队无法攻破的坚强堡垒。”
先前我军489团的3个步兵营加上配属的二个坦克连,已经从金鸡山右侧西南弄怀地段突破,随后一营和配属的一个坦克连迅速从1号高地攻克了386高地,我二营和三营沿2号高地分左右形成钳型攻势直逼4号、5号高地。
同登5号高地的地型非常奇特,好象是一头狮子的鼻梁,坡度有80度左右,且高度不到200米,北陡(右侧)南斜(左侧)。
在这种地形条件下作战,30度的坡陡,虽说地势低,坦克和步兵比较容易突破,但,非常暴露,敌人火力覆盖容易控制。右侧80度的坡陡,坦克无法爬上去,步兵也不易进攻,而且是居高临下,步兵难以接近5号高地右侧山脚。
5号高地的鼻梁位置也很隐蔽,对面是4号高地,二者中间只有一条小公路隔断,两山隔路相望,两山的前沿阵地距离不超过500米。
此外,5号高地顶部就象一扇铁门矗立在上面,它直通6号高地至法国炮台。因此5号高地就等于是法国炮台的防御门户,失掉了5号高地也就是打通了围攻法国炮台的主要通道口,直接威胁同登的核心防御阵地,越军对同登的防守将会全面崩溃。
事实也正是如此,在我军489团3营和2营一举夺下5号高地并同时占领6号高地,并闪电包围了法国炮台,把越军号称的飞虎团(12团)剩余的残敌全部埋葬在法国炮台的地下坑道里面(战后越军清理残留在地下坑道内的尸体有一千多具)。
由于5号高地地型隐蔽,因此,越军在此也下了不少功夫。战地工事异常坚固,坑道战壕修得非常复杂,是当时世界上最为罕见和最先进的。
以5号高地顶部为例,面积不大但工事战壕特别多,左右相连相通。在火力安排上,分上下和里外交叉拼网式封锁,而各个要道处都挖有深宽坑道作为防御,步兵直接垮跳难度太大,必须从边沿通过,就会易受火力击中。
特别是高地上的暗火力点非常猛烈,它可以实现里外控制封锁,外面可覆盖表面进攻者,里面可以封锁各个进入战壕的攻击者。战壕内蜿蜒曲折,每个弯道都是火力控制封锁点,而且是多层次交叉火力封锁点。
这种形势下,在战壕内暗堡火力可以很容易打到进攻者,而进攻者却无法射击隐蔽的敌人,只能从外部靠坦克掩护由步兵用爆破筒一个个敲掉炸毁。
攻克5号高地
1979年2月17日7点左右,当我方担任正面主攻的9连突击二排先头队进攻到了4号高地的东北侧阵地上时,发现对面山上的5号高地敌人正疯狂地封锁我进攻去路。
担任我主攻突击排敢死队的指挥官副连长张运河立即命令全部火力压制敌人,命令二排长带领第一批敢死队尖刀五班首先冲上了5号高地的一线前沿阵地遏制住敌人。
在我全部重火力的压制掩护下,对面山5号高地的敌人有些缩回暗堡内,剩下的一部分也在我强火力的压制下缩下战壕内,我们的尖刀五班趁机冲上了5号高地的前沿阵地。
副连长张运河随即命令第二批敢死队六班上,命令第三批敢死队四做好预备跟随上。我第二批敢死队六班共13名勇士,由六班长黄锦成带领指挥。黄锦成带领全班一马当先冲上5号高地接近前沿阵地时,被敌人发现并遭到疯狂扫射,前进受阻。
六班战士袁通伟跟随班长黄锦成猛打猛冲不幸中弹,六班长奋力抱住袁通伟并将其拖下来进行包扎枪救,此刻,奄奄一息的袁通伟喃喃自语地说:“班长,我不会死吧?”
班长黄锦成止不住泉涌般的热泪轻轻伏耳说:“小袁,你要坚持住,你会好的,你不会离开我们!”此时,卫生员马上赶到了,然后交给了后面的救护组。
六班长黄锦成再次带领全班向右突击,号召全班战士卧爬接近了前沿阵地,高地上方敌人的子弹似暴雨般从我勇士们的身体表面擦过,无论凶恶的子弹怎样铺天盖地,我英勇的敢死队员个个不威艰险,奋力冲进了战壕,终于接应上了我第一批敢死队五班。
但,我敢死队尖刀五班已基本上全部惨烈伤亡。
紧随六班其后的第三批敢死队四班也奋不顾身地向5号高地发起攻击,右侧地势平斜易暴露,四班长何柏进带领全班13名勇士边打边冲,伤亡更为惨烈,情况十分危急。
正当我四班受阻之时,我主攻连的一排和三排在连长张崇富的指挥下全线突击,在友军七连的助攻下,敌一线前沿阵地终于被全面突破。
与此同时我三营营长李强指挥各连迅速全面突破5号高地,在友军二营的助攻下包围了敌5号高地,上午九点多钟全面突破了5号高地顶部,一举夺下了5号高地。
攻克5号高地不仅是一场恶战和遭遇战,也更是一场惨烈血战,是我军史上最为惨烈的壮举之一,并彻底打破了越军“同登鬼屯炮台是中国军队无法攻破的坚强堡垒”的叫嚣!
掌控法国炮台
5号高地的恶战,敌我双方损失都很大。敌军有一部分是死在我军的坦克炮弹和步兵炮火之下,但大多数是死在我步兵的夹攻和围歼之下,几个暗堡火力都是在我们步兵火力夹击下用班用火筒炮打掉的。
而我军伤亡绝大多数出现在冲锋时和战壕内的交叉火力点附近,就我主攻九连而言,绝大部分是在与敌短兵相接时搏杀伤亡,越军主要是利用隐蔽的工事地型,而我军勇士主要是用战术配合交替掩护打击。
5号高地左侧平斜很适合我军坦克爬上去,但我坦克是抄近公路直插5号高地的,而我步兵是从两侧山地穿越,一路上还要打击消灭小股残敌。
由于我军坦克在弄怀出口地段前面受阻,然后步兵绕道先行进攻各高地,基本是大队坦克赶到5号高地时,我们步兵同时攻击到达5号高地周围。
因此,我军坦克和步兵几乎是同时攻击5号高地,所以,敌军基本上是来不及打击我们的坦克,仅只有最前面的一辆坦克被卡在半山腰的战壕里,其它坦克无一伤毁。我489团团长(战后升为163师长)乘坐后面的装甲车指挥坦克迅速围攻5号高地,全力支援掩护我步兵的围攻。
在我三营营长李强组织九连和七连向5号高地正面发起几次冲锋受压的艰难情况下,团长呼唤右侧的二营立即向5号高地靠拢,配合我三营强攻5号高地的顽敌。
当时的5号高地到处是鲜血,几条主要战壕全被尸体塞满了。
我六班战友攻上右侧战壕里接应到我和朱卫(我轻伤、朱重伤)两人后,立即派人扶走了朱卫民下去治伤,而我则继续加入六班往右攻击前进,在拐上角的交叉口被堆积的越军死尸堵塞,战友们只好一个蹦跳过去,而我由于小腿受伤只好踩踏过去,一脚踏上滑倒爬起来,两双鞋子全被鲜血染红了。
我们六班长黄锦成此时照顾我这位从五班唯一剩下来的一位战士,吩咐我跟在他们班后面走,并同时吩咐机枪手朱建民照顾好我行动。紧接着二营六连长(刘连长)带领全连碰上了我们六班。
刘连长对我大声叫道:“兄弟,你们那个连队的?”
我答道:“报告连长,我们是三营九连的!”
刘连长听到我回答后说:“你们三营是从左侧上去了的,请给我们让开道,咱们六连要从右侧攻过去。”
我立即通知朱建民传话上去给六班长,我们应转移阵地从左侧过去,因战壕内一下挤上一个连队,所以,我们停下来靠战壕边让六连的战友过去,然后,我们才翻越出来转移去左边找自己的连队。
此时,我和朱建民在一个猫耳洞里发现一个裸露着屁股的越南鬼子,屁股下面淌着一摊血,看样子是手榴弹炸的,还没死并呜呜地叫。
瞧那样子,我觉得挺可怜,就叫他站起来想抓个俘虏,谁知他一点也不动。我们急着想跟随部队前进,但又怕他是装死在身后放冷枪,最后,朱建民说算了,他操起轻机枪就是一个点射结束了他。
没办法,谁让我们是在战场上相遇呢?毕竟这是你死我活的较量,如果是在和平时期,我们则会伸出救助之手,就像上世纪六十年代的抗美援越。我们不好战,但我们也绝对不忘战。
我和朱建民随即转身跳上战壕随班长垮过5号高地左上顶部,此时,我三营已占领了6号高地并开始围攻法国炮台。
当我转战到5号高地左侧的一个腰洼战壕边时,见到周围有营部的几个战友在抹眼泪。打听后才知道原来的深洼已被炸平,但坑道下面同时也掩埋了我三营营部通信员小高同志,他是垮越坑道不幸掉下去被敌人托进了掩体内,因多次喊话敌人从下面掩蔽里狂射,营长只好下令炸毁。
5号高地被我三营全部占领后,我七连和八连封锁了法国炮台出口,二营截断了法国炮台后出口,此时,整个法国炮台已在我军的完全掌控之中......
(待续)
[此帖子已被 水刃木 在 2010-6-26 20:27:38 编辑过]
[此帖子已被 水刃木 在 2010-8-23 13:04:23 编辑过]
1979年,我英勇的163师勇士攻克下法国炮台。
(网络照片)
31年后,当年攻打法国炮台的163师勇士,重返昔日战场,登上了早已残垣断壁的法国炮台。
(163师“粤龙尾”博客照片)
[此帖子已被 水刃木 在 2010-6-25 22:42:47 编辑过]
昨天在搜狐网上看到一篇报道(可惜本人还不会转帖.)说沈阳军区下文采取措施,规定部队禁止请客送礼,防止腐败滋生……从\"我来说两句\"中反映出现今参军要花钱;提干要花钱;获奖要花钱……部队并不是生活在真空里,可见社会的腐败风气已影响到部队.
又有三十年没打战了,真担心再有战争暴发,我们的军队还有当年那种大无畏,不怕牺牲的精神吗?!
法国炮台的存在,客观上对我军有利,对越军不利。由于越军把它当做绝对攻不破的“保险箱”,在战局不利时纷纷溜进这个保险箱里。试想一下,如果没有它,至少有五六百越军还在各山头顽抗,要消灭这些敌人,55军恐怕还得多付出几百人的伤亡吧?(可能最后多抓二百俘虏,那又怎么样,还得好吃好喝伺候,到交换战俘时放回去),幸好有了它,装进一千多人,我军只要从上面往里灌炸药汽油轮胎就OK了,这个保险箱不错!
[此帖子已被 鸣鹤在阴 在 2010-6-29 21:46:53 编辑过]
“鸣鹤在阴”睿智啊!
非常高兴看到489团老战友对当年5号高地战斗的准确回忆。
当年489团在第一天扫掉同登西北外围的5、6号高地与487团共同分割包围同登之敌,是全歼敌12团的关键一仗。如今回过头再看看当年这一仗还是有许多需要反思的。fficeffice\" />
一是步坦协同不理想。 当年163师对同登之敌的进攻采取的是正面进攻、穿插迂回、分割包围等战术,其效果还是很到位的,3营在坦克8连的配合下从进攻出发阵地至5号高地前的一路开打是步兵跟在坦克后面,但在接近5/6号高地时,在进入敌人火力射击范围内,战斗就出现了变化。坦克目标大,是敌人的重火力打击的目标,当坦克遭到敌炮火及火箭弹袭击后,步兵都远离坦克,造成坦克被打,(此时步兵需要的是立即组织战斗小组,先打掉敌反坦克手,以保护我坦克)而此时我3营在遭到敌轻火力的打击,忙于对付自己对面的敌人,其结果是各顾各。另在步兵在发现敌火力点时,无法通知坦克,使用栧光弹指示目标是当时的主要办法,(步兵与坦克分别是两条指挥系统,进攻的步兵指挥员无法与配属的坦克直接取得联系)攻打5号、6号高地时明显突出。6号高地山高坡陡,至少在当天有三辆在爬山时翻车。从当时的情况来看,在山区使用坦克,并不是最好的战术,坦克爬山翻车比在实际战斗中损失的还多。而在战前部队也未很好的进行步坦协同演习,以至于在实战一开打,必定造成脱节。
二是步炮协同。总攻发起后,军、师炮火群已对我们在战前圈定所有目标进行覆盖式的打击,那些在5/6号高地山洞里隐藏的以及被我炮火暂时打晕的越兵很快缓过劲,利用其高山峻岭的优势开始组织反击。此时,军、师炮火重点打击的目标已转向对谅山方向、高平方向、扣当山方向敌的增援部队,我团主要是依靠团属炮群100与营属82迫击炮与配属的坦克直瞄炮火。3营在上午8时30就与敌人已进入短兵相接的胶炙状态。在战斗打的最激烈是我炮火使不上劲,3营几次要炮火支援,经炮连测量,双方距离太近,不敢开炮,最后又调上了82无后坐力炮一个排,抵近直瞄射击,其伤亡很大。
三是通讯设备落后。打进攻战有线通讯肯定用不上,只能用无线,而团与营的无线联系在当时统配是两瓦电台。这种电台大、笨,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下它的通话实际距离是8公里,而在山区只有膈个坡就无法联系。在攻打5号高地3营就与团指挥部多次失去联系,当时逼的我只好用竹竿斜拉式加高天线,与3营通了话,但很快就被参谋长狠狠地骂了一通,说这不是暴露指挥所的位子。最后只有派通讯员跑来跑去传达命令。
发两张今年年初我们在5号高地拍的照片
5号高地全景
与5号高地膈3百米的炮台山
[此帖子已被 粤龙尾 在 2010-7-4 0:06:35 编辑过]
山并不高啊。
最起码也得有师炮团支援啊。
我看是军区前指统死了大炮,其中目的之一可能是造声势,吓越军——唉,人家经历过美军飞机地毯式轰炸,能被吓住吗。
55军和163师自己不会乱用大炮,该用时却没有大炮的。
付出了血的代价,几天后打复和越军的一个团,动用了7个炮团(我在一个帖子上看到的,请证实)!据说炮击后阵地上没有一具完整的越军尸体,几年时间那里寸草不生。
[此帖子已被 鸣鹤在阴 在 2010-7-4 11:26:59 编辑过]
在铁血网看到了所说的帖子,转片段如下:
19日15时整,三发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我军7个炮兵团(162师炮兵团、军区炮一师两个团、42军炮兵团及所属三个师的炮兵团)数百门大口径火炮齐射越南孤山高地,炮弹像狂风暴雨般倾泻在这个不大的山头上,一时间山摇地动,黑烟耸起核爆炸般的蘑菇云,我162师像条巨龙逶迤向前,转瞬间就穿越了孤山火控区,又迅即兵分两路,主力直逼复合,一部兵力顺手就把被围困的某师师部脱拽出来。而在此前,据说师长把密电码都烧掉了,再晚一步,情况就不堪设想了。
7个炮兵团齐射一个高地,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目标点上的每一平方米都落下几发甚至十几发炮弹,意味着七把牛刀转眼间就把一只鸡剁成了肉泥,意味着人类战争史上最大的射击密度可能由此而产生。
虽然进攻作战是炮火先轰一番步兵再冲锋,但是敌人工事和有生力量被炮弹摧毁百分之几十和步兵是否有能力克服剩下的百分之几十都是未知数,有相当大几率是需要重复轰击加大摧毁力度的以免步兵伤亡太大。由一线冲锋连队来呼唤炮击那就给连队增加了原本不具备的重型火力,增加对敌胜算。
步校和炮校原本都有各自的学员训练,该组织每期学员至少有一次步炮合练。步校学员们前一天先每人做一个稻草人套上军装,然后上山挖好步兵工事把稻草人放进去,第二天开到某地对昨天挖工事的那座山各自进行一番图上作业,把坐标报给教官,教官有标准答案让做错的重做直到做对为止,然后学员挨个把答案报给炮校。炮校学员按自己的作业流程该怎样按坐标求解和装订诸元就怎么干。炮弹都打完后近水楼台的步校学员先去看看自己做的工事和稻草人被轰成啥样了,对炮兵在战斗中能起到的帮助有个直观了解(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当然图上作业和报坐标也都学会了。十几公里外的炮校学员后到,可以看看自己对远处“敌人”会有啥样的破坏力多几分豪气,当然如何按步兵报来的坐标搞临时性炮击也学会了。免得炮兵步兵互相生疏,79一些配属了炮兵的连长在紧张战斗中忘了用炮,以前训练中只指挥过小兵从没指挥过大炮。这种合练几乎没增加训练成本,只是要用卡车把学员拉得远一些而已,如果步校炮校离得远的话。要是把长途拉练也一起练的话那连卡车汽油钱都省了。以后穿插途中再遇敌阻击的话就不必火网下缩头乱钻了,可以立刻叫炮火覆盖轰他娘的,自己趁乱赶紧通过。想想插高平的121师一路上被泥腿子民军折腾的那个狼狈,唉……。那也该有几分怪计划不周。穿插部队自己不能恋战是铁纪律的话那就该安排好掩护火力掩护他们遇敌能脱身,步兵一时半会不懂叫炮可以抽调一些炮兵参谋编入穿插部队。不然遇敌打不让打绕远肯定不能按时赶到,硬冲过去损失大部队也冲乱了。这种“作战”计划只能在没敌人的情况下才行得通。
美军成规模的地面部队,在越战期间,并未越过三七线.所以,美军打过谅山和同登或炮台的说法是误传.
在当今时代步兵呼叫炮火支援不该属于某些部队头脑发热的超前之举,而该成为一种自然而然的打击方式,就跟让连属60迫轰敌人一样自然。这是第二世界军队该具有的能力。第一世界的步兵是能跨军兵种呼叫引导飞机轰炸了。
法国在1940年6月向德国投降,40年9月入侵广西日军认为法国殖民地好欺负从中国进入法属越南企图切断中国经越南取得国际援助的通道,在谅山与法军和法控越军发生过小规模冲突,但远不如中国攻同登谅山那种激烈程度。越南人说的x军多少天打不下炮台大概就是指那时的事。当然日军也没想大打只想占点小便宜,师团长因进入越南引发冲突后被撤职。
越军过去在同美军的较量中,不仅学会了防御作战时结合高机,高炮建立侧射,倒打的多层火力网,而且很注意火力点的隐蔽性,这不只表现在利用地形地物修筑的暗火力点,还表现在战斗中实行“有效射击”的原则,看准了才开火,否则保持“沉默”——尽量不让对方火力发现自己的具体位置!谢志熙在代乃阻击战回忆夺取无名高地过程中,几次说到那个隐藏着的暗火力点,而这还是越军仓促建立的防御阵地。记得在看163师的回忆帖时,也说到当我军攻打某高地时,当战士们最后占领山头高呼胜利时,暗藏的越军火力点开火了!
炮火支援,仅仅在步兵冲锋前是远远不够的,特别是直瞄射击的加农炮,还有高炮,高机。
5号高地与炮台面对面,也是相互连接的。5号高地在北面,炮台在南面。炮台的高地有非常多的隐蔽的枪眼洞,我相信这些枪眼帮了5号高地敌人很大忙。因为这些枪眼可视范围正是5号高地之敌的射击死角,即,5号高地上敌人视野死角的地方,正是炮台枪眼的视野范围中。我军战士由山上往上攻时,有可能被炮台枪眼的武器侧射。
再次展示炮台上隐蔽的枪眼:
刘同志:5号高地与炮台面对面,也是相互连接的。5号高地在北面,炮台在南面。炮台的高地有非常多的隐蔽的枪眼洞,我相信这些枪眼帮了5号高地敌人很大忙。因为这些枪眼可视范围正是5号高地之敌的射击死角,即,5号高地上敌人视野死角的地方,正是炮台枪眼的视野范围中。我军战士由山上往上攻时,有可能被炮台枪眼的武器侧射。
再次展示炮台上隐蔽的枪眼,说明:这些枪眼正是对着5号高地。
枪洞口面对着5号高地
hjf1390,希望你多看少说!
尤其是在看这些参战老兵回忆文章中的真实战例时请不要以你自己的一孔之见来夸夸其谈!
说实话,尽管你的议论是出于好意和热心,但是,这些回忆不是在做战术讨论,而是对当年战场的真实写照。已没有必要再讨论是否该不该把正在进攻的步兵班排撤下来,召唤炮火覆盖了。该怎么打,不该怎么打,在血坛的今天已没必要说三道四了。更何况,参战的老兵都已经对你的提问给予了回答,就请你不要再继续述说其中的理由了------因为在这里,很多人都具备很强的军事指挥能力和军事素养,大家都明白你要说的道理。因为你不停地“讨论”,执拗的发言把回忆文章本身的那种庄重的气氛给破坏了。
你能多看少说,多多学习就是对这些老兵最大的尊重。
谢谢了!拜托了!
[此帖子已被 血洒南疆 在 2010-7-12 21:21:58 编辑过]
水刃木战友写的好!如同再次身临战场!拥抱你---163的好汉!
狼牙山后代说得好!我们身上的血依然还是热的!!!血坛里的这些战友和朋友永远不会忘记那些长眠在南疆的战友!我们为他们树碑立传!!!握手---同出于一只老前辈部队的老战友!
指挥四八九团三营攻打同登5号高地及法国炮楼营长李强,1996年秋我们与营长战地重游,到同登、凉山走一趟,并在凉山住一晚,这是站在同登火车站边,背景是法国炮楼。
三十多年后再次在这网上看到了我们当年的489团3营营长很亲地,当年我们的李强营长组织指挥我们9连7连正面突击进攻5.6号高地占领法国炮台吋,营长也是奋不顾身地参与到我们一线连队临阵指挥。李强营长战术很灵活,通信员都跟不上他,并且通信员跟在他屁股后面却掉下坑道内被敌人接持了。同登火车站也是我们9连二次攻打下来的,因为同登火车站是同登的东南侧,是法国炮台进出口地段,也是炮台火力控制的范围,第二次我们9连是从火车站对面公路上拐进,受探某守敌的炮火袭击,我连伤亡特别惨重,我本人也是那次受了重伤。有机会我也要去那里重游一次。
我是489 -5连的,9连战友写的好,整个3营从牛天洋生产回来即参战,其困难很了解,但打得很好,伤亡较大,当时的营长李强、教导员罗光华好像是战前从5连连长、指导员调任的。
祝战友好!
回复粤桂深:
5连战友你好!战前中高层领导调整比较大,李强营长是从你们5连连长调任的,教导员我忘了,我记我们教导员张庆同是78年9月之前就调团政治处主任,我们连指导员李斌(湖北人)随即调任当副教导员,后升为三营教导员,那都还是在牛田洋时期。战前我记李斌升至团政治处副主任,不知战前教导员是否是罗光华任三营教导员我忘了。我们的老营长任副团长(胡副团长),然后李强就来任营长了。
回复血洒南疆战友:
战友你好!感谢你的热情赞扬和评价!由于今年上半年时我还没有电脑,当时我还是用手机单指输笔画打出来在QQ日志中,经过多次修改,后才经广州市一位好友帮忙整理好发表的。还有很多不尽人意地方,望战友多多指正和指教!我今后还会继续努力写做其它作战回忆录,希望在有生之年能为我们战友和牺牲的兄弟树碑立传,给我们的后代留下光辉的记忆!
敬礼!
欢迎光临 YOURNET.CN (http://bike.yournet.cn/) | Powered by Discuz! X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