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痞”刘健(转载)

大兵闻风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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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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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痞”刘健[BR]
    张幸仔 [BR]　
　　一部崭新的军旅文学作品《战士》诞生了，这让我回忆起从前。 [BR]　　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的历史上有一个98级，98级的历史上有一个刘健。 [BR]　　在刘健的脑子里，有太多的个性细胞。因此，他迅速地离开了军艺。刘健走的时候，我们还是一年级的学生，思想如同靠不住岸的船，在港口四周打转。当我回忆起那段时光，一切都飘忽不定，唯有刘健清晰可见。他像一块巨大的石头，跌落在水里激起波浪，久久不散。 [BR]　　98年夏天，我们这群战士学员喜气洋洋地来到军艺。在这里，我认识了刘健。由于长期驻守在南方边陲的缘故，充足光照使刘健的面容极其黝黑，高颧骨，深眼窝，肌肉发达，矫健，具有一种随时可以跳跃而起的活力与野性。来军艺报到那天，刘健随身携带了一把价格不菲的木吉它。冲着这把吉它，他被队长临时指定为98级的“文体委员”。两个礼拜不出，刘健就被队长解了官职，原因是他更愿意教我们唱摇滚歌曲。 [BR]　　刘健是我们98级唯一一位来自边境的战士。因此，我们这些驻守内地的士兵从他身上得知了很多无法经历的东西。譬如刘健曾经服役的哨所对面就是异国哨所。哨所在山顶，无比寂寞。用刘健的话说就是“白天兵看兵，晚上数星星，只听乌鸦叫，不见姑娘笑”……再譬如，一次考试，老师出了个题目，大意是要我们回忆连队生活。刘健在他的文章里深深怀念的是一只巡逻用的良种军犬。在刘健曾经服役的边境连队里，军犬饲养员探家的时候，军犬就由刘健喂养。曾经，边境普降暴雨，冲坏了道路，给养无法及时补充，连队兄弟扬言杀军犬充饥之际，刘健和军犬饲养员提出了进山打猎的主意，从而保住了军犬性命……原本枯燥乏味并且艰苦危险的戍边生活，在刘健的描述中变得丰富多彩，充满了令热血男儿难以抵挡的诱惑。 [BR]　　刘健在我们眼里是难得的兄弟，而队长却不这么认为。进军校的第一个礼拜，队长便点名批评了刘健。原因是他蹲在四楼阳台上刷牙时把水浇在了楼下舞蹈系女生身上。当时刘健站在后排，黝黑的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此后，几乎是每个礼拜的例行点名，刘健都会被队长提及。从在教学楼里抽烟、宿舍里酗酒、篮球场上飞车、英语考试不及格、与别系的男生打架……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后来队长开始让他写检讨。第一次念检讨，刘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脱稿朗诵，到动情处还打出强悍手势表示着重，充满了激情与号召力，感觉像是在宣誓――其实我们能明白，这种姿态掩饰着无奈――多年戍边生活养成的豪放并且无畏的性格，在刘健的脑海中已经根深蒂固，挥之不去。 [BR]　　随后的那段时间里，刘健的行为有所收敛。他常常在晚自习过后，独自一人坐在图书馆门前的台阶上喝酒，或者裹着军大衣奔跑在操场，高声歌唱。 [BR]　　他像是一只来自热带的桀傲不训的动物，无法适应首都气候。 [BR]　　由于专业关系，入学不到一年，98级的兄弟们就开始了各自的创作，尽管老师一再叮嘱我们，不要急于求成。但体内汹涌的青春期热血却促使着我们的表达欲望，我们都蠢蠢欲动，刘健当然也不例外。99年春天，刘健开始动手写作一个充满了尚武精神和英雄情结的长篇小说：《战士》。此前，刘健只在发表过两个中篇小说，《天下有马》和《营部兄弟》，并且都引起了不小反响。原因是他的语言非常流利，并且有些“兵痞”，令人忍俊不禁的同时也令人热血沸腾。紧接着，暑假到了，宿舍楼也封了。我们回到各自家乡，刘健却在学校附近租了间房子，继续写作《战士》。开学之后，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BR]　　由于期末考试中刘健有好几门成绩都不及格，按照校规，他将被勒令退学。 [BR]　　宣布退学命令当天，刘健放佛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似的，跑了。他运用在边疆学会的军事技能在北京城里与寻找他的系领导兜着圈子周旋了一天一夜――我想凡是对军队有感情的人，都能理解他的这种举动。后来刘健可能觉得退学已成定局，回到学校。随即，他就被押解回边境。据说，到了边境，刘健从火车站直接进了禁闭室。 [BR]　　带着未完成的《战士》，刘健走了，此后我们便失去了联系。其间，我们98级同学联名给他写了封信，却没见回音。当有同学说刘健可能倒下了的时候，我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坚信刘健一定会站起来的，因为他是个坚强战士。 [BR]　　果然，五年后的春天，我们在北京再次相聚。 [BR]　　此时的刘健留起了长发，清俊飘逸。言谈举止变得温和起来，不改的是胸脯笔直。 [BR]　　刘健终于亮出了《战士》，曾经的系主任张志忠先生获知后，欣然为《战士》写下序言。 [BR]　　除此之外，刘健在音乐上也小有成就，还特意为《战士》谱写并演唱了极富听觉冲击力的主题曲：《卒子》，也许这是作家中的先例……面对这些好消息，我在微笑的同时，感到了心酸。我知道，在这些可喜成绩背后，必定隐藏着无数个孤单失群的落寞与艰辛。更让我感动的是，刘健身背一个足以把他的内心分成两半的巨大伤口，在飘泊中完成了这部作品。写，就必须回忆，就必须静下心来品尝。他必须滤掉更多的苦涩和耻辱，才能洞悉细节中的精彩，每一个字都如同扎在他伤口上的一颗钉子。因此，我认为在《战士》这部流淌着尚武精神和英雄情结的作品中，不但有刘健所擅长的流利语言，还将蕴藏着震撼人心的爆炸式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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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战士》主题曲：卒子（FLASH）
Flash: http://www.emtune.net/images/mtv.sw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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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

大兵闻风而至

中国最需要个性，中国却又最痛恨个性！
这是我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觉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