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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帖子不知道有人发过没,只是觉得我们国家和苏联把人命看的太轻了,这也许是社会主义国家的通病,我想这也许苏联的灭亡的一个原因!
9 月14日是苏联托茨基实弹核演习灾难50周年纪念日,1954年9 月14日在苏联
奥伦堡州发生的“雪花”原子弹爆破试验,多年来一直被作为国家绝密情报而被严
密封锁。
当日9 点33分,苏联当时研制的威力最大的一颗原子弹在托茨基草原上空爆炸,
森林被烧为灰烬,村庄被平地摧毁,诸兵种合成实弹演习的“东方”军队发起冲锋,
战机越过蘑菇云对地面目标进行攻击,在爆炸中心10公里范围内扬起飞的辐射云尘
和沙土,成为“西方”军队最好的防御设施。当日投掷的弹药总是比苏军强攻柏林
时的都多许多。
所有参加演习的人都亲笔签名,保证25年内不泄露国家军事机密,患上各种辐
射疾病的官兵甚至不能向主治医生讲述自己的辐射经历,4.5 万名参演官兵中至今
只有2000人存活,其余43000 人已经先后去世。随着苏联的解体,国家机密的解禁,
一些参与1954年奥伦堡草原核试验事件的人们开始回忆当时的事情经过,从而揭开
了这一绝密试验的内幕。
“雪花”战役准备
俄罗斯特种风险部队老兵委员会主席边齐安诺夫讲述道:“1954年整个夏末,
一直有军列从苏联各地来到托茨基站,所有来到此处的官兵,甚至包括部队司令部,
都不知道为何到这里来。我们的军列在每个车站都遇到了妇女和儿童,送给我们鸡
蛋和奶酪。‘亲爱的,你们难道是要去中国打仗吗?一些老大娘还在这样喊叫着。”
奥辛中将回忆称,50年代初苏联在认真准备第三次世界大战,在美国进行了原
子弹实验后,苏联也决定在开阔地带试验原子弹,奥伦堡草原因与西欧地形相似而
被选为试验地点。有原子弹爆破科目的诸兵种合成演习最初计划在卡普斯京雅尔导
弹试验场内进行,1954年春天,经过重新评估后,托茨基草原被视为安全保障条件
最好的演习场。
共有212 支部队4.5 万名官兵参加了此次代号为“雪花”的核演习,其中士兵
3.9 万人,军官、将军和元帅共6000名,住宿营地蔓延42公里。演习准备工作持续
了3 个月,挖掘了数千公里的堑壕、壕沟、反坦克沟,修筑了数百个永久火力点、
临时火力点和地下掩蔽所。
演习前夕,军官们观看了一场关于核武器作用的电影,在专门建设的特殊电影
院门口,盘查甚严,必须持有团长和克格勃代表亲笔签名的通行证才能入场观看。
距离爆炸中心5-6 公里的博戈达诺夫卡村和费多罗夫卡村,由部队组织,临时
疏散到50公里外的地方。
演习准备是在火炮轰炸掩护下进行的,数百架飞机轰炸预定地段。演习开始前
1 个月,每天都有图-4轰炸机向爆炸中心投掷250 公斤重的炸弹模型。在周围都是
混合林的橡树丛中,有一个100 ×100 米的白色十字标志,参加演练的飞行员向其
投掷炸弹,误差不许超过500 米,因为周围部署有部队。
库特尔切夫少校和利亚斯尼科夫大尉两名飞行员进行了训练,一直到最后时刻,
他们并不知道谁将是主角,谁是配角。库特尔切夫少校的优势在于他此前已经有了
在谢米帕拉金斯克演习场进行原子弹飞行试验的经验。
为防止攻击波对距离爆炸中心5-7.5 公里内的参演部队的伤害,他们全部藏在
地下掩体内,7.5 公里之外的部队官兵则或坐或躺在堑壕里。
在距离爆炸中心15公里处的一个高地上,临时搭建了一个政府演习观察台,装
配了观察仪,旁边是铁道站和柏油路,由军事检察人员负责警戒,任何车辆和人员
不经允许都不能进入。
演习前3 天,苏联高级军事领导开始飞抵托茨基战地机场,其中包括苏联元帅
华西里耶夫斯基、罗科索夫斯基、科涅夫、马林诺夫斯基,还有友好国家的国防部
长。演习前一天,赫鲁晓夫总书记、国防部长布尔加宁和核武器制造者库尔查托夫
来到了托茨基。
朱可夫元帅被任命为演习指挥,在白色十字标志的爆炸中心周围部署了大量战
斗装备:坦克、飞机、装甲运输车,堑壕里和地面上还有“空降兵”:羊、狗、马、
牛。
演习开始:图-4轰炸机从8000米高空投掷原子弹
9 月14日,两名图-4轰炸机飞行员全部准备完毕,每架飞机上都挂载了原子弹,
飞行员们同时发动飞机,准备执行任务。库特尔切夫少校接到了起飞命令,投弹手
是科科林大尉,第二飞行员是罗缅斯基,领航员是巴别茨,两架米格-17 歼击机和
1 架伊尔-28 轰炸机陪同升空,分别进行护航、气象侦察和录像工作。
普季夫利斯基回忆道:“9 月14日凌晨4 点,我们被警报声惊醒,天气晴朗,
平静,天空没有云彩。我们乘汽车来到政府观察台前,坐在沟壑前拍照。第一次警
报在核爆炸前15分钟响起,爆炸前10分钟传来第二次警报,我们冲出汽车,冲入事
先准备好的掩体,按照事前所教的那样,身体下趴,头冲向爆炸一方,闭上眼睛,
手放在头后面,张开嘴。当最后一次警报响过后,远处传来地狱般的轰响声,时间
定格在9 点33分。”
奥辛中将回忆称,当时图-4轰炸机是在第二次俯冲时从8000米高空投掷下一颗
原子弹,这枚代号为“塔季扬卡”的钚弹威力为4 万吨当量,是美军在日本广岛上
空投下的原子弹的数倍。类似原子弹此前曾于1951年在谢米帕拉金斯克演习场试验
过。托茨基演习中的“塔季扬卡”在距离地面350 米的空中爆炸,偏离预定爆炸中
心西北方向280 米。不幸的是,最后时刻风向突然变化,辐射云没有吹向预定的没
有人烟的草原,而是直接冲向了奥伦堡市及更远的克拉斯诺雅尔斯克地区。
时任营长的科扎诺夫讲述称,核爆炸5 分钟后,炮火准备开始,随后轰炸航空
兵开始攻击,各种口径的火炮、迫击炮、“喀秒莎”、自行火炮、坦克火炮等一齐
开火,1 公里面积内的火力密度远远超过了攻占柏林时的水平。
时任营长的皮利西科夫回忆道:“爆炸时,尽管我们躲避在封闭的堑壕和掩蔽
所内,还是有刺眼的光线进入,几秒种后,听到了极大的、尖锐的爆炸声。3 小时
后接到了进攻信号。而在核爆炸后21-22 分钟,开始对地面目标发动攻击的飞机越
过了核蘑菇云的,辐射云柱的上方。我率领全营官兵乘装甲运输车以16-18 公里/
小时的速度驶到距离爆炸中心600 米处,发现那里的树林被从根到梢全部烧毁,装
备被彻底摧毁,到处是烧焦的动物尸体,在距离爆炸中心300 米方圆内,没有一个
橡树枝干,全部被烧成灰烬,距离爆炸地点1 公里处的装备被掀翻在地。”
科扎诺夫回忆道:“我们穿着防护服穿过了一个距爆炸中心1.5 公里的谷地,
满眼全是正在燃烧的活塞式飞机、汽车和编制车辆,到处是牛羊尸体。爆炸后的地
形很难辨认,草原在冒烟,周围全是光秃秃的冒烟的土丘和由烟尘形成的厚厚的黑
墙。我嗓子干燥,声音嘶哑,耳中全是轰响声和噪声。少将同志命令我使用剂量测
定仪测量辐射程度,我跑到测量位置,打开仪器底盘,指针迅速转动起来。将军命
令我立即上车,我们迅速撤离了爆炸中心附近地区。”
两天后,1954年9 月17日的《真理报》上刊登了塔斯社的声明:“根据科研和
试验工作计划,日前,苏联进行了一种核武器的试验。试验目的是研究核爆破作用。
试验中得到了珍贵的结果,帮助苏联科学家和工程师成功解决了防止核进攻的
任务。“
部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建成了国家核盾牌。
爆炸之后,居住在附近的村民、被烧毁的村庄、田地里收获的受到辐射的谷物
和土豆、所有到过爆炸地区的老鼠、家兔、牛、羊、马甚至是昆虫,以及参演官兵
当天配发的干粮,都被专家们进行了仔细的观察和研究。
演习结束后,投掷原子弹的库特尔切夫少校从国防部长手中接过了列宁勋章,
并被提前晋升为上校,奖励了一辆“胜利”牌小轿车。而使用核武器的诸兵种合成
演习结果一直被视为苏联最高军事机密,世人无从知晓。
核试验危害深远,贻害三代人
因保密需要,参加此次试验的官兵都没有进行任何身体检查和调查,平民损失
情况至今仍未查清,托茨基医院1954-1980 年间的病历档案已全部被毁。1990年,
受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事件影响,托茨基试验中受害的官兵才首次得到关注。
据调查,从1952年起,附近村民共有3209人因受到辐射而死亡,爆炸之后只有
2 人当场死亡,之后经历了两次高峰:爆炸后的5-7 年和90年代初。在参加托茨基
演习的4.5 万名军人中,现在只有2000人尚在人世,其中有一半人已被评为一等和
二等伤残,74.5% 的人患有心血管疾病,20.5% 的人有消化器官疾病,4.5%人有血
液病和遗传经历。
1994年,在托茨基核爆炸中心地区树起了一块纪念碑,每年的9 月14日,人们
都将怀念那些在托茨基、谢米帕拉金斯克、新地岛、卡普斯京雅尔和拉多加试验场
因辐射事故而死难的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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