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79年反击战之前的中越边界（连载）

春秋的老胡

本文首发于南疆烽火三十年纪念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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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6年到1897年，中国清朝政府同当时统治越南的法国政府划定了全长一千三百四十七公里的中越边界，并在1887年签订《中法续议界务专条》，在1895年签订了《中法续议界务专条附章》等界约。双方在边界上树立了三百一十块界碑。79年反击战打响时，中越间的这条边界，是经过正式的签约划定和会勘立碑的。



一、友好时期（50年1月18日-1974年）

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和越南民主共和国于1950年1月18日建交，到1974年之前的24年间，两国之间基本上没有发生边界争端。“尽管双方对边界某些地段的位置认识不一致”，但争议面积不是很大（有资料显示当时争议面积72平方公里）。1957年和1958年，中越两党中央曾经交换了信件，表示尊重根据中法界约划定的中越边界，确认了维持边界现状、边界问题应由两国政府解决、地方无权解决领土归属问题的原则。

24年间，“两国边民和边防人员和睦相处，互相帮助。双方边境地方当局多次通过友好协商，就边境治安、管理、贸易、经济建设、边民往来等问题达成一系列协议，还解决了边民之间的一些纠纷。当时，两国边境地区之间的关系，同整个国家关系一样，是亲密合作的。”

笔者手上的资料中，这个阶段的两国边界争端仅有一个记载，还是在73年：
73年9月，越方人员深入我境浦营丁地区挖矿井4口，并进行探矿活动，我方提出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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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争端初起、越方挑衅（1974年-1977年）



“一九七三年越南停战后，特别是一九七四年以来，中越边境情况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按清朝政府和法国划的边界属于中国一侧多个地方，越南当局都先后提出了领土要求。此后，越南就开始在中越边界上不断制造挑衅事件。

按后来我方的统计，74年到77年，越方在中国边境制造挑衅事件的次数：
　　一九七四年　一百二十一起
　　一九七五年　四百三十九起
　　一九七六年　九百八十六起
　　一九七七年　七百五十二起

这个阶段，越方挑衅的主要形式是：
武装人员和边民“越界到中国一侧巡逻、修路、开荒、植树等，干扰中国边防部队的正常巡逻，窜扰中国村寨，干涉中国边民生产，破坏中国边境的生产设施”等。如在我方凭祥市境内就曾发生以下事件：

1974年3月20日后，越南武装人员多次进入中国领土浦念岭、浦寨岭、浦营丁等地区，阻挠我中国边防人员正常巡逻。
1974年12月31日，越方人员带领苏联军事顾问到中国领土浦营丁地区勘察绘图，并在这一地区铲了2300米的防火线。
1975年4月 越南军队在我方凭祥市境内边境东段埋设地雷、竹签、修工事，并曾向我边民开枪。
1976年2月10日上午10时许 全副武装的4名越南边防公安人员，从东路2至3号界碑之间进入我方凭祥市平而地区浦佛边防哨处，阻拦我林业工人植树造林。
2月16日13时 又有3名越南武装人员进入平而地区，无理刁难并阻拦1名当地边民放牧耕牛。
3月10日15时25分 越南武装人员带领越南群众，在东路2、3号界碑之间以及8、9号界碑之间越境进入我国领土，砍伐和烧毁松林38亩，劫去木材150立方米。
8月19日 越南数十名公安人员在1名越南少尉军官的带领下，从友谊关左侧中越铁路交界处越境进入浦寨岭地区，将我铁道部门用于修路一车厢30吨河沙、碎石掀下山沟。
1977年1月20日至3月2日 越南那行公安屯公安人员多次从东路7、8号界碑之间越境，进入友谊公社板绢生产队浦定栅地区无理阻挠、干涉该生产队社员的正常生产劳作。
3月17日7时55分 越南200多群众在40多名越方公安和3名越南军人的带领下，从东路6、7号界碑之间越境进入浦炮岭地区，破坏板绢村的村道，我边防部队前往劝阻，被越方公安人员、群众无理推打。我方1名战士受伤，1名战士军服被扯烂，3名战士被推倒。
3月27日 越南那行公安屯公安人员带领越南群众，从东路6号界碑处越境进入坟官岭挖坑种树，我边民和边防部队前去劝阻，被越方人员围攻谩骂，我3名边防战士被打伤。
6月20日8时20分 越南边防公安5名，携带冲锋枪2支，步枪3支，在东路6、7号界碑之间越境“巡逻”，我边防部队前往劝阻，越方置之不理。
6月21日18时 越方煽动越南群众，越境进入我市浦定栅地区，拔掉英阳生产大队的3.65亩花生。
8月4日11时许 越南5名公安人员携带冲锋枪2支和步枪3支，越境进入我市浦诺山地区，干涉上杨生产队的正常生产劳作，并强行拔掉该队所种的红薯。

春秋的老胡

但从整体来说，几乎是没有严重的挑衅事件发生的。

笔者手中的史料上，记载的让人觉得比较严重事件有：
1975年，当中越双方协议在广西“东路二十三号界碑”附近铺设援越输油管时，越方单方面改变了边界线，硬说那里的一片中国领土是他们的。越方竟然曾“派出工程兵深入这片中国领土强行施工”。

越方武装公安人员时常侵入广西那坡县水弄地区，干扰当地居民的正常生活和生产。越方武装公安人员多次闯入水弄小学，砸毁设备，硬说那儿是越南领土，还妄想降下门前的中国国旗，凶恶地威胁中国公民，不许他们再在那里居住。

这个阶段中越边界最严重的一次冲突是1977年5月4日在边境中方铁路施工地的一次斗殴。1974年，中越国境铁路一些路段经过多年运营，已不具备安全行车的必要条件，如果不进行修理，就有发生列车颠覆或中断行车的危险。中方铁路部门为了保障行车的安全和铁路畅通，组织人力物力维修“中越铁路接轨点中国一侧的铁路”的时候，却遭到来自越南方面的一再阻挠和破坏。越方突然提出说，1954年中越双方修复从河内通到友谊关的铁路时，“由于误解，铁路工人把在这一段的两国铁路分界接轨点不是接在历史遗留下来的边界线上，而是深入到越南领土三百多米的地方”。

中国方面抨击这是越方捏造出来用以侵吞中国领土的借口，给予严正拒绝。

这以后，越南当局就多次派武装人员越过接轨点，侵入中国领土，粗暴干涉中国铁路员工的正常工作，发生了几次强行阻挠中国方面进行铁路中修的严重事件。

1977年5月4日，越南出动了五百多人在边境中方铁路施工地组织武斗，打伤中方施工人员五十一人，其中重伤六人（武斗中，越方也有受伤的）。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
1976年7月 越方在按“传统边界”属于中国领土的浦营丁主峰东面，盖起油毛毡房1间，外加两道木桩，常驻公安兵5至8名，实施军事占领。

这是越方第一次占据中方领土。浦营丁到79年自卫反击战才收复。


这个时期，中越两国的边民们就领土争议也不时有纠纷发生（争地、争水源、争林木资源等），纠纷常引发一些群架、斗殴。越方的挑衅无疑是引起这些纠纷的根源。当然，其中也有一些事件是中方的人员违反边境政策越境惹事引起的。

边境冲突不断发生，而在双方这阶段就边界争议交涉的过程中，越南方面却坚持一个荒唐的论点，即：两国边境根本不存在争议地区，而只有“恢复历史边界线原状”的问题。
我方抨击说“他们向中国提出的一切领土要求都是对的，是没有什么好争议的；他们指责中国方面在哪些地方‘侵占了越南领土’，那就是‘改变了历史边界线’，就得按他们的旨意马上‘恢复’过来，不容中方申辩。”

simonchan

胡老版，原创的绝对 要支持！请把后续的发上来。尤其是后续关于靖西庭豪山的，能具体说说情况么？

北庭兵马使李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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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侵犯行动升级（77年底-78年11月1日）

1977年底到1978年初，早就蓄谋吞并柬埔寨的越南妄图“速战速决”一举占领柬埔寨，遭到失败。但依然在越柬边界不时发起侵略行动。

从1977年底起（例如凭祥市接待第一批印支难民28人入境。是12月28日），作为越南当局反华排华步步升级的重要表现，越方歧视、排斥、迫害、驱赶华侨的行径愈演愈烈，到下半年超过十七万的华侨和越南公民被驱赶到中国。

在中越边境，越方的侵略行径也迅速升级！

春秋的老胡

三、（1）越方占领中方领土

越方武装人员侵犯中方领土的方式，一是单方面认为是边界线中国一侧的哪一块土地应当是越方的，然而又难以武力占据的。就设置侵略据点，以之为依托，出兵埋设地雷和竹尖桩、插竹签、架设铁丝网等方式在中方领土上进行“圈地”，阻止中方边民进入。

二是公然直接占领的方式蚕食中方领土！

笔者手中资料记载了中国领土上被侵占的三座边境山岭（其实还有多处小块领土被侵占：河口县芹菜塘以北、那坡县平孟公社弄更等地，越军侵入中国领土纵深数十米至数百米，架设铁丝网，设置路障，甚至修军事工事等）：

1、前述的浦营丁地区，76年7月就被越南武装人员占领。“在凭祥市的浦营丁地区，越南武装人员深入我国境内，侵占我国领土，并且派兵日夜把守，枪口对准我巡逻道，不让我军民接近。”

2、靖西县湖润公社（这一带也称为弄教、弄黑地区）的庭毫山。
“78年3月，越南当局派遣的武装人员突然占领了这个地区。他们在山上挖战壕，修碉堡，架设铁丝网，埋设地雷和竹尖桩，并不时向山下的中国村庄和在田间劳动的中国居民开枪射击，使我边境群众无法正常生产和生活。”

3、友谊关前的浦念岭地区（包括中方边境村庄弄怀两侧的山头）
”78年8月25日下午17时30分左右，越南当局指派的二百多名越南军人。他们按照预定的计划，腰里别着匕首、手枪和手榴弹，身上挂着装满石块的挂包，手里挥舞着木棒和石块，呼啸成群地从三面冲向我国的浦念岭。他们用雨点般的石块打伤了执行上级决定不予回击的我方工作人员九人，在18点35分占领了我国的浦念岭。他们随即摆下三道防线：第一道从○公里界碑到金鸡山，摆了二百多人；第二道在后面二百米的小山上摆了一百五十人；第三道在再后二百五十米处摆了五十人。他们还连夜在中国的国土上挖工事和架设铁丝网。到二十六日下午，记者来到友谊关前，看到他们架设的铁丝网已把中国的浦念岭围了进去，并利用居高临下的地形，用石块打我边防人员，使得我边防人员无法从友谊关走到国境线（0公里界碑）执行任务。记者在友谊关上可以清楚看到，二十六日已有二、三十个越南军人从我国的浦念岭到达金鸡山脚下，深入我国境约一千米，窥测方向。越方架设的铁丝网已从浦念岭一直架到我金鸡山下。与此同时，越南军人占据了友谊关西南十多华里中国边境村庄弄怀两侧的山头。五十多个全副武装的越南边防公安人员二十六日上午又在弄怀西北侧山谷越入我国境三百多米向我挑衅。”

“越军在岭上修筑的环形堑壕深达一米三到一米四，还有能容纳几十人的掩体。”

侵占浦念岭的越军曾得意忘形地挥着拳头向中国边防部队嚎叫：
“不光这里是我们的，连广东、广西也是我们的，凡是有木棉树的地方都是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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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2）越方武装人员袭击中国边防人员和边境居民

1978年初，越方武装人员越境也只是做一些破坏、威胁的事情。比如：1978年1月7日9时，14名越南公安，携带柴刀越境进入凭祥市蒲定栅地区砍草，并拔掉板绢生产队所种的小松树。 1月14日，越南公安人员在东路10、11号界碑之间越境进入凭祥市浦营盘、弄黑、叫诺地区，用刺刀和匕首威胁在上述地区打柴的我国边民，并将他们已打好的柴火推下山沟。


而且，越方武装人员也不是每次都可以得逞，如：
8月10日下午，越南武装公安人员越境进入位于云南富宁县县境，中越边界二十三至二十四号界碑间的桐子湾地区，干涉中国边民的正常生产。富宁县田蓬公社庙坝大队打腮生产队社员正在桐子湾进行生产劳动。双方发生争执和扭打。

这次争执和扭打的结果是中国边民胜利，越南武装公安人员被中方人员缴下了枪支和子弹。

转折发生在8月25日。这一天，越南当局出动大批军警在友谊关越方一侧驱赶难民到中国，当场打死难民6人，打伤82人，难民失踪15人。制造了“8.25”友谊关血案。
“在殴打驱赶难侨的同时，越南公安人员还从公路和两旁山坡上用拳头大到碗口大的石块袭击在国境线中方一侧为难侨服务的中国医生、炊事员等工作人员。我方工作人员执行上级决定，除抗议外不用石头还击”。“越南军人分成几股迂回过来。这些越南军人不听中国方面的一再警告，并用石头象雨点一般地向中国边防工作人员打来”。中国工作人员16人被越方打伤了。也正是在袭击的过程中，越军侵占了中国领土浦念岭。

这次与驱赶难侨难民有关的边境袭击之后，越方越界行凶挑衅逐步升级。

三天后，8月28日，中国青年李志权在友谊关附近离国境线二百多米的我国境内的池塘边钓鱼。越南武装公安人员二人，潜入中国广西凭祥市友谊关附近弄怀地区，袭击了李志权。李志权的背部两处重伤，右侧伤口长二厘米，深半厘米；左侧伤口长十厘米，深及肺部；李志权的左胸有两根肋骨被打断。他的右臂和手腕也伤痕累累。经过医护人员四天四夜的抢救，李志权才脱离了险境。
8月30日上午，越南当局又出动一百多名武装军警进入友谊关附近我国境内，在山岭上架起机枪，并派出十多人在发生上述事件的池塘周围活动，蓄意向我方进行挑衅。

10月1日，中国国庆节，越南武装公安人员和便衣人员三十三人，侵入了越方武装人员上次给缴了枪的桐子湾地区，无理干涉我社员的正常生产。第二天，越方又出动公安人员、干部和民兵三十六人，手持武器和木棒，威胁和毒打在该地劳动的我社员，打伤十六人，其中重伤六人。
10月27日，越方隆兰公安屯副指导员，亲自带领和指挥全副武装的公安人员和便衣特务三十三人，侵入我境内，用木棒和石头，对在桐子湾地区犁地种油菜的我边民大打出手。越方气焰嚣张，追打我边民一直侵入我境内纵深达二百多米，打伤我社员十五人，其中重伤四人。

10月3日晚，越武装公安人员潜入中方领土，抓走我河口中学十四岁学生钱卫东。他们把钱卫东关押六天，并打断他的右手，踢伤他的腹部，后来把他丢进南溪河，幸被民兵发现救起。

9月份前后，越方开始在中国友谊关附近一些地区边界线中国一侧埋设地雷。这一意在“圈地”的行为造成中国边民伤亡的严重恶果。

“10月2日，中国广西靖西县南坡公社黄宏等三个小孩在坡隘地区中国一侧牧场放牛时，黄宏被越方埋设的地雷炸死，另两个孩子受伤。“

这位名叫黄宏的孩子，是笔者手中的资料记载的，从74年起渐渐严峻的边境形势中第一个有姓名可查的遇难者。

与广西靖西县南坡公社毗邻的是越南高平省北坡洞，这是胡志明回国之初领导越南人民革命的地方。许多越南诗人都热情地赞美过北坡洞，歌颂它是“开国的山洞”、“曙光初露的天边”。当年胡志明主席从广西回国，就是通过靖西县南坡来到越南北坡的。

不到5年前的74年11月，中国记者在越南北坡遥望中国的南坡，感叹“两国山峦相接，河水相连。边界两边人民共饮一江水，共烧一山柴。当我们站在越南的土地上，亲眼看到祖国的山河和兄弟的邻邦越南这样紧密地连接在一起，不禁心潮激荡。我们又一次亲身感受到中越两国人民唇齿相依的亲密关系”。“许多关于中越人民互相支持、亲如一家的生动事迹，经常出现在越南革命回忆录中，在人民群众中广为流传。”

然而到了78年10月，越方越界行凶的第一个有姓名可查的遇难者，就在这片土地上倒下了。

黄宏不是这片土地上唯一的受害者，不到一个月后，10月31日，靖西县南坡公社孟麻大队六十一岁的社员翟华友，踩到了越方派人过境埋设的地雷，两脚受伤。79年1月30日，我靖西县南坡公社所属地区境内四百米处，在中越边境一百零七号界碑至一百零八号界碑之间，我执行正常巡逻任务的边防部队两名战士被越南武装人员埋设的地雷炸伤，伤势严重。79年2月6日，中国边防部队的一支巡逻队，在靖西县南坡公社附近的中国境内巡逻，踩到了越南武装人员越境埋设的地雷，巡逻队人员陈建华当场牺牲，李江和王克勤被炸伤。

黄宏遇难后整整30天，78年11月1日，中越边境的第一起流血事件——庭毫山流血事件发生了。

春秋的老胡

78年11月1日之前，中越边界虽然发生过上千次的冲突，但是都没有造成武装人员和边民死亡。如前述，笔者手中的资料记载的，从74年起渐渐严峻的边境形势中第一个有姓名可查的遇难者，是死于越南埋设的地雷的黄宏。

但是，78年9月起，越南武装人员渐渐采用“开枪”的方式进行挑衅了。

78年10月，仅据来自广西东兴、宁明、凭祥等县、市的不完全统计，今年十月份，越方向中国边民和民兵开枪挑衅的事件就达十七起之多。

当枪口指向了中方边民的时候，流血事件就难以避免了。

庭毫山位于广西壮族自治区靖西县湖润公社，具体位置在中越边界第六十二号和第六十三号界碑之间连结线的中国一侧。

78年3月，越南当局派遣的武装人员突然占领了这个地区，称“庭毫山“为“高谅省重庆县亭风乡中冒山”。越南武装人员在山上挖战壕，修碉堡，架设铁丝网，埋设地雷和竹尖桩。

在局势渐渐紧张之后，又不时向山下的中国村庄和在田间劳动的中国居民开枪射击，使我边境群众无法正常生产和生活。

78年11月1日上午，广西靖西县湖润公社的社员和民兵，在该公社所属的弄教、弄黑地区（庭毫山附近），清除越方在我国境内非法设置的路障、竹签，填平越方在我国领土上挖掘的堑壕时，越方出动武装公安人员和民兵六十多人，侵入我国境内，对我社员和民兵的正当活动进行蛮横的捣乱和挑衅活动。中国边境群众指出他们侵入了中国领土，要求他们返回边界线越南一侧。越南武装人员不仅不听劝阻，反而用石头和匕首刺伤、打伤中国边境群众。对此，我方人员始终没有还手，据理驳斥。


正当我方社员和民兵同越方武装人员说理之时，枪声响起了……当即打伤我社员和民兵十二人，并抓走八人（应是都被击中了）。11月3日下午，有六人被越方证实被打死，越方通知：“中方六人在越南领土上死亡。”

11月4日，法新社记者从被越方称为“中冒”的庭毫山报道说，在草地上，“躺着死后发黑的六具尸体——他们是中国人，显然是平民”。

越方外交部在流血事件发生后曾宣布有越方民兵“多人伤亡”。但法新社记者报道“与原先星期四和星期五河内官方公报所说的情况相反，越方没有人被打死。”

越方后来向去采访的法新社记者承认：“二人受伤”。

合众国际社十一月二日从莫斯科报道说：“一位西方国家外交官感到迷惑不解的是河内电台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报道中越边界突然发生激战”，“这位外交官说：‘这可能是越南人为了好要求援助而为这种事情选择这样的时间’。”

78年11月1日当天，黎笋率越南的党政代表团赴莫斯科。

德新社十一月二日从莫斯科发出的报道说，外交界人士认为“黎笋将在越南同柬埔寨和中国发生边界冲突中尽量向莫斯科谋求援助。”

庭毫山流血事件发生两天之后，苏联和越南签订了“友好合作条约”和六项经济协定。

现在网上在讨论反击战的初衷时，几乎都忽视了78年11月1日这中越边境第一起流血事件……

1979年2月17日，南疆自卫反击战打响当天，新华社奉中国政府之命发布声明如下：“越南当局无视中国方面的一再警告，最近连续出动武装部队，侵犯中国领土，袭击中国边防人员和边境居民，局势急剧恶化，严重威胁我国边疆的和平和安全。中国边防部队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被迫奋起还击。……”

如果我们研究这个“局势急剧恶化”的具体过程，就会发现，怎么都不可以绕过中越边境的第一起流血事件——78年11月1日庭毫山流血事件。

春秋的老胡

胡老版，原创的绝对 要支持！请把后续的发上来。尤其是后续关于靖西庭豪山的，能具体说说情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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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simonchan 版主问好！

写了的部分都发上来了。

后续的这几天写。

关于庭毫山流血事件，《[原创] 中越边境的第一起流血事件——78年11月1日庭毫山流血事件》：

http://bbs.cqzg.cn/thread-679835-1-1.html

这个帖子的回帖中与cpcliusi 兄的讨论，也有一些新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