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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县古寺游之二 静因遇仙记
夫静因寺者，涉县古寺也，原曲村西龙门山丹崖之上，据言此寺原在彼处，一晚白须老翁托梦村民，令饱食牲畜，村众未知何意，乃依言为之，次日牲畜皆汗湿，而寺已移此矣。此传说也，盖因此寺依崖施建，鬼斧神工，疑非人力之为，故有此说也。此寺始建无考，碑载清康熙三十二年重修，今又修葺。去岁吾尝游此寺，颇感此寺风景之幽，建筑之奇，并有八景三奇之妙，时寻蟒仙不遇，今次有缘遇之，因文以记焉。
吾与萧瑟流光离清泉寺东行，逶迤数里则至寺崖下，仰观龙门山奇峰耸峙，重崖涌翠，三五殿宇后倚石壁，前临丹崖，更凌云楼架于凌空石券之上，势若腾空，堪比恒山悬空寺，壮哉！
拾阶而上，道旁摩崖涂丹有一“静”字，观之浮躁顿去也。及前有一钢索吊桥，其上木板铺之。桥下临丹崖，人行则桥曳如舟，过桥入寺，寺内无僧，住此乡老迎之，引吾二人游寺。其言吾二人来迟也，春时观音殿前公丁香树一株，开花两度，人多来观之，电视台亦来摄之，今已败也。石壁多前人题刻，“极乐世界”、“西方境”“白云院”“佛地”等，可知此寺久以闻名矣。有一岩上镌刻“静因八景”，为不赘言，吾分述于下。
八景之一白塔凌云：寺有巨岩，叠而不倒，上置两级石塔一座，据传内置天子宝剑与无字天书，有缘之人可见。流光闻之，乃猿攀而上，探而视之，曰其内空无一物，吾笑言汝无缘也！
八景之二石罅夜漏：该寺石崖多生罅隙，泉从中出，滴沥而下，入夜闻之，犹如钟漏，故名。
八景之三丹崖瀑布：雨季泉盛而水溢，水溢而落崖，落崖而成瀑，因崖色丹褐，故名。
八景之四古井朝虹：古井青石整雕为台，旬古物也，井水甘甜，今尚为寺之水源。
八景之五长桥柏荫：即吾适才所过之桥，想今长桥在而柏荫无也。
另三景为“曲径花林”“禅宇攀云”“钟楼峭壁”，钟楼已毁，另二景有凑数之嫌，不再表之。
八景虽秀，三奇更异，此寺独有而别处绝无，亦分述于下。
静因一奇槐柏连理：石壁生柏，无奇；生槐，亦无奇；然此寺石壁同生一槐一柏，根相连而干相缠，不可不曰奇耶！两树旁书斗大“禅”字，由缠而禅，禅意十足也。
静因二奇蟒仙护寺：静因寺奉蟒仙已久，人称“蟒仙蛇寺”，传奇颇多。传昔有主持善聚蛇之术，盛夏聚蛇为床，以避其暑。未料其徒撞破其术，群蛇未及散去，故至今此寺多蛇。另此寺有蟒故老称之蟒仙，言其在此修行，从不伤人。吾问及蟒仙，乡老言今岁尚未见之。引吾等入凌云楼，其楼内奉蟒仙之像，为一白须老翁，盘膝而坐，下盘二蟒。吾等瞻毕欲退，乡老忽言汝等有缘，今为汝等启而观之，乃引吾二人至殿角，有一青砖佛龛，上罩黄绸，殿内无风而黄绸飘动，乡老言此蟒仙吁气也。拜而启绸，下有石阶三层，尽头一方洞如斗，乡老言此即蟒仙所居洞也。人可从此而下，下另有一洞可出，吾伸头而进，初暗不见物，乡老言再探头可见有光，吾从其言，果见旁侧有光，下乃一天然石洞，吾语流光言果有光也，正欲探身细观，忽闻耳旁“嘶”声大作，吾大骇即抽身而退，流光言其在洞外亦闻其声，乃悟蟒仙在彼，怪吾扰之，乃发声示警，其无心害吾，若有此心，吾命休矣！虽知其与人为善吾亦心下惴惴，浑身栗然，乃再拜而退。流光闻声亦不敢再观之。吾虽未见蟒仙真容，却探其洞而亲闻其声，可谓“零距离”也。乡老言其今年六十有余，数十年前即见蟒仙在此。其在此殿久宿且不惧之，曰战乱时村人入蟒仙洞避难，无一为蟒伤。又言昔有山西香客，欲观蟒仙，亦伸头入洞，不料恰逢蟒仙出洞，其与蟒仙首首相对，大惊奔之，险翻栏而坠崖。又曰某年电视台来摄，群蛇尽出，其蟒有四（或曰有九），小蛇不计其数，或有胆壮之人以手抚之而蟒仙不惊。其灵若斯，今日亲闻其声，不可不叹静因蟒仙之奇也！
静因三奇古树穿窗：静因寺西，山坡之上，有龙王庙一座，碑载为清光绪年间重修，此庙内生千年黄栌一棵，其根扎庙内而干从龙王庙西窗破窗横逸而出，其枝垂地，远观若活龙卧地。虽树皮开裂却枝繁叶茂，苍绿葱郁，庙墙不堪承其重，乡人移石四条碑一通支其下，免其干触地也。乡人称此黄栌树为黄龙树，不知其生于何时也，但相传“先有古黄龙，后有固新槐”，此固为传言，但黄栌非树，乃灌木也，遍山皆有，为何独此庙内黄栌不受阳光雨露却能成树？吾更有一惑，先有庙乎？先有树乎？若先有庙，胡庙内长树？若先有树，胡建庙于上？
观毕黄栌，吾二人下山而去，回首见夕照龙门山，亦真亦幻，此寺诚神奇古刹也，乃有感作诗云：
原曲龙门山 静因隐其间
山径入林深 禅宇峭壁悬
白塔上凌云 瀑布下崖丹
蟒仙护古寺 长桥柏荫连
槐柏巧连理 夜漏古井满
古柏挂绝壁 题刻白云院
穿窗古黄栌 升腾如龍渐
流连人忘返 不愿回邯郸 龙行天下 2009-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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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10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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