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第34楼) (七) 糊里糊涂随车队在山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经过麻栗坡,我连驻扎到文山洲郊外的铁牛村休整。闷闷不乐与去年进驻砚山县龙潭寨时的心潮澎湃形成强烈反差。 习惯了紧张、艰苦的战区生活,一下子变得无所事事,实在难以适应,用没精打采来形容战友们最恰当不过了。一向生龙活虎的战友居然也头疼脑热、腰酸背痛了,有的甚至住进了医院。而从小就偏瘦的我只剩下皮包骨了,一米七九的身高,体重还不足一百零五斤。 茂密的李树簇拥着秀美的村落,酸甜的果实滋润着的受伤的心灵。几天下来,战友们已基本融入了恬静的生活,虽然简朴,但很安逸,不过内心压根儿没有走出战火纷飞的老山,没有告别朝夕相处的战友,没有忘记义不容辞的职责! 夕阳西下,有情人一路追逐至湖边。两棵古树伸展多姿的臂膀,迎接一件件象征和平的绿色军装,柔软的草儿热烈地亲吻着一只只远征的脚丫,清凉的水花飞溅到可爱的面庞、宽阔的胸膛,激荡着尚留老山的火热心房。但愿长眠兰花丛中的战友每天安详地笑面祖国南疆! 日子过得很慢,窗棂上的月亮更是不愿离开,直到我梦回老山130阵地,看到拉那峡口的月亮。 “你昨晚到哪儿去了?怎么下半夜才回来?”好像是九班长路友官的声音。 “哈哈,到哪儿去了?能到哪儿去?还不如在阵地上呢,白天没屌事,晚上屌没事,看个带子还不行?”一听就是帖宝易的大嗓门,“难道你不想看,就连......” 是啊,在中村部队时管得紧,很难见到姑娘;在前方命悬一线,哪顾得上这事儿;眼下就住在村子里,哪个小伙子不多情呢?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每至傍晚,文山县城电影院门口就有不少姑娘,各自买好两张票子,专等兵哥儿一起看电影。花儿攀高枝,美女爱好郎,饱受战火困扰的边塞少女,更加向往幸福安宁的鱼米之乡。 村寨里要是哪家闺女谈上了当兵的,父母就为他们望风、把门,一筒水烟抽完了也不进屋。可怜天下父母心,明知道如果女儿远走高飞,自己剩下的徒是落寞和思念,但为了孩子的幸福,他们还是竭力成全,无怨无悔。 “你们怎么个个长得这么精神,这么好看”被我们称为“假小子”的一边说着,一边寻找她的心中偶像——我连的江苏兵任晓华,“其实我知道他根本不会看上我,即使他不答理我,只要每天能看他几眼,我也就心满意足了,不过听说你们很快就要走了......”话没说完,泪珠已扑簌簌地往下掉。 这就是爱,不需要丝毫掩饰,我真心佩服这位淳朴、开朗、耿直的黑珍珠。南疆的姑娘就是可爱,记得还有那位天堡小店的俏老三,不知吸引了多少当兵人的眼球! 云南的姑娘美丽多情,这儿可是金花、阿诗玛的故乡啊!想到这里悲从中来,刘成骏曾说东山的睡美人很像阿诗玛,不知有多少个难眠之夜,阿诗玛烟陪伴他进入梦乡...... <SPAN id=attach_143731 onmouseover=\"showMenu(this.id, 0, 1)\" style=\"DISPLAY: none; LEFT: 215px; POSITION: absolute; TOP: 1035p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