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快到了,心里惦记着去看望杨伟明的老父亲。因为从去年去看望他后又过去一年。去年的照片还在我这儿,之前,他问了几次。再就是原八一学校委托的一套资料,也要送给老人。ffice ffice\" /> 前两天跟“水牛的兄弟”联系,他对杨伟明感情最深,专门写了回忆杨伟明的文章《我的兄弟叫水牛》,感人至深。 “我现在汕尾,你等我两天,我星期三的晚上回广州,星期四的下午我们一起去看望老人”。 “好,就这么定了。”我说。 本想多约几位一起去,不巧,星期四他们都有安排了。 “五三零一八”,告诉我,他前两天刚去过,给杨叔叔送他新写的书《对越还击战亲历记》。 不管有几个人,我们一定要去,不想这个心愿成为终身遗憾。 昨天下午和“水牛的兄弟”带了果蓝,带了月饼到杨叔叔家。 杨叔叔全家人都在等。杨伟明的妹妹,妹夫及妹妹的儿子都在。 老人非常的瘦,全身几乎没有肉,就剩下骨头了,白白长长的胡子随着说话,轻轻的飘着。 和我们一一的握手。 “杨叔叔,您还好吗?”我问道。 “我已经90岁了,一年不如一年啦”。 杨叔叔话很少,但声音还是很宏亮。 落座,冬青妹妹给我们斟上好茶。 我把去年我们一起照的照片交给老人。他一张一张认真的看着,连说,好,好。 我把靖西烈士陵园改建后的照片(照片是北京老兵提供的),和今年我去扫墓拍的杨伟明墓碑照片给他看。 杨叔叔仔细的看着:“墓碑上的杨伟明戴军帽的照片,不知道是哪位战友烧得瓷像,哪位战友贴上去的?我们家人最后一次是2002年去的,以后再没有去过。现在的陵园很漂亮,很气派。树都长得这么高了?纪念碑也和我1979年去时看见的不一样了。现在我是再不能去看望儿子了。这些照片对于我来说,是太珍贵了。我很感谢!” 听着老人说的,我心里不知怎么的,很难过。 杨伟明是父亲唯一的儿子,下面还有一个妹妹,身体一直不好,妹夫也就是一般的工人。现在这个家主要是靠杨叔叔的工资撑着。要是儿子还活着该多好! “水牛的兄弟”拿着“五三零一八”写的书翻着 “老杨真行,又写的一本书,我还不知道呢,里面不少的照片,不简单啊。”
(本想挂上这本书的封面图,无奈,几次上贴都不成功,估计是书名不通过) “水牛的兄弟”的话题很快就转到了杨伟明,“杨伟明是在战前就作为部队的骨干送去桂林步校学习,是我们69年兵里最早提干,最早提营级干部的人。1979年战斗打响后,在他牺牲前的几次行动,亲自带队活捉越南俘虏(记得是个上校),他都表现的非常出色,如果不是溯江战役,如果他没有牺牲,现在一定是我军非常出色的高级将领,起码是中将了。他的人品,他的军事技术,都是出类拔萃的。” “水牛的兄弟”,每每聚会就是当年的那些话题,说起当年,说起牺牲的战友,每每都哽咽。 杨叔叔默默的听着,眼眶里含着眼泪。 我看见心里难受,然后做了一个现在想起来,非常错误的举动: “你别说了,都过去三十二年了,人已经不在了,说了也没用啦。” “水牛的兄弟”楞了,看着我,打住了话题。 杨叔叔慢慢的起身进屋,许久出来,揉着眼睛,手里拿着厚厚的像本。那是他精心整理的亲爱的儿子的像本。 杨叔叔亲自慢慢的翻开,好象在和儿子慢慢的相见。里面有杨伟明从小到大的照片,有不少和新婚妻子的照片。 在老人的心里,对儿子的惦记、想念,一刻也没有停止过。我能理解他们,对儿子的怀念永远停在过去,永远绕不开。又怎么能绕的开呢?! 看见白发苍苍的老人,我的心一阵阵的疼,嗓子也跟着一阵阵的紧,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水牛的兄弟”,赶紧说“我们该走了。杨叔叔,改天我们再来看您,约多些战友们一起来看望您。希望您好好保重,健康长寿!” 杨叔叔非要留我们吃晚饭,我们知道他是高兴儿子的好友和战友们去看望他。他看见儿子的战友们,心里就会非常的欣慰。 告别老人,我的心也很欣慰,又还了自己一个心愿啦。有空我还会去看望老人。 [此帖子已被 鹿桥依梦 在 2011-8-26 18:04:00 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