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ice:smarttags\" />(悲壮历程)第四部分 2月17日,163师攻打越南重镇同登,越军坚守在同登地区的也是个所谓英雄团,还起了一个挺吓人的称号“飞虎团”,据说是从南方调来的,久经战争考验的部队。 说实话,他们确实也够顽强的,开仗当天上午11点,我们就接到战报,说我军已经攻克越南重镇---同登,我们也上报空军前指。 谁知到了第三天,又被告知:同登方向的战斗还在激烈的进行中,当时我们都挺纳闷,究竟以哪份战报为准,再经了解,确实同登方向仍然在激战,据说最难打的就是同登方向有个鬼屯炮台的地方。 这在战前没有侦查到位,以为那里不过是几个越军的暗火力点,所以并没把鬼屯炮台定为重点攻击目标,结果战斗开始我军的伤亡惨重 。 这个炮台是当年法国人用了3年时间修筑的,炮台据点是一个有6个凸出部的山头,它可以同时扼守通往河内的铁路、两条国道和同登镇。炮台有3层,都是钢筋混凝土结构,厚1.5至3米,下面2层是一个长350米的双路全封闭的暗道系统,两条主要暗道的两边是可以容纳几十人的暗室。在第3层还有一条通到同登镇和同登火车站的暗道,在暗道上是厚达20至30米的土层,5个角上的炮台都是碉堡,半隐半现的用钢筋混凝土修筑而成,厚有一米多。炮台的中间布有300多个枪眼,同时也是地下通气孔。整个炮台可藏3000至5000个士兵,洞口安装有滚动滑轮的密封铁门,工事内部还有独立的供水、供电和通风系统,越军就是凭借着这个坚固的工事拚死抵抗的。fficeffice\" /> 我军由于所处的地形不利,到达炮台前方是一片开阔的低洼地,地势较低,我军全部暴露在敌火力之下,进退不得,完全处于被动挨打地位,部队进攻受阻,也不能有效展开。只能凭借着沟坎向敌人还击,有些勇敢的战士即使冲到炮台附近,却被几个角上的炮台交叉火力压制的抬不起头,多次冲锋都无法接近,我军伤亡也较大,几次无功而退。 好在我方的炮火在这次对越还击战斗中是占有绝对优势,在前沿部队呼唤下,我炮群随即实施覆盖射击,成群的炮弹如百鸟归巢般的落向目标,炮弹在炮台上爆炸,卷起剧烈的火焰和浓烟直冲天空,山顶形成一片火海,等炮火一停。我军战士呼的跃起,冲上山顶,经过一场血战占领了鬼屯炮台的表面阵地,随即向洞内越军展开政治攻势,促其投降,但他们还真是茅屎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断地向洞外投弹射击,随军翻译的嗓子喊充血了也不顶用。 晚上,我军为了防止坑道内的残敌突围,除留个别洞口外,其它的洞口全部实施爆破,封闭洞口,洞内的越军也急了,毕竟洞内有1000多号人,已成“瓮中之鳖”,他们紧急呼唤敌人增援。 其它高地和阵地的越军也非常紧张,炮火枪弹像倾盆大雨地向炮台阵地打过来,企图重新控制失去的炮台。 因为这炮台对同登越军来讲至关重要,其上面对外形成几角的交叉火力,下面坑道又是防御战最理想的屯兵处。它下面的交通壕可以连通同登火车站。 怪不得这些日子打同登火车站这么辛苦,每次打完后不久就又冒出来一些越军,兵力源源不断,直到后来把这个交通壕入口处用炮火封锁,再把坑口炸毁,火车站才被我军占领。 但这个炮台到其他高地和阵地都有连接的交通壕,因此,我军必须设法把炮台底下的地下工事彻底摧毁。 不过,这谈何容易?当年日本人攻打这炮台45天楞是没法打下来,就因为日本人当时无法了解鬼屯炮台的结构。后来据说163师找来凭祥发电厂的一个老师傅,30年前被法国人抓去当劳工,强迫修筑炮台, 一修就3年多,熟悉鬼屯炮台内部结构。这下可真是请来了鬼屯炮台的死神,这位老工人说,虽然整个炮台的5个出口都被我军炸毁,但还没有伤及坑道越军的要害,也就是说蛇的七寸还没打到,只有炸掉炮台全部通气孔,才能将地下岩洞里的越军置于死地。 师部采纳了老工人的建议,先把通往炮台内的自来水管找到并切断,但还是找不到通气孔。 越军似乎发现我军的企图,往炮台打的炮火异常的猛烈,头两天实在找不到,只好暂时离开山顶。 后来师里的工兵排把山顶上被炸不碎的水泥板再炸开,终于找到了通气孔。 接下来就是工兵的大爆破,炸完一个又一个,附近几公里都感觉到了大爆破时震动的威力。 当时据说在我军的炸毁洞口时已大大削弱了越军的信心,他们想出来投降,但为时太晚了。谁知道他是真是假?越军最会玩那种假投降的鬼把戏了,有时他们会借机突围的。 二是兄弟们早就杀红了眼,那么多的战友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这个结果,岂能你说投降就放你一马?那不太便宜他们了。让你死,还得让你不得好死。 据说163师的哥们儿干的也够绝的,把所有的通风口炸掉堵好,仅留一个出口,然后把几十根爆破筒捆在一起,扔到洞口。再把十几大桶汽油往洞口滚,放上几十公斤666杀虫剂,几十公斤的辣椒粉,传说这种辣椒粉半两就可以呛死几百斤重的野猪。然后还要外加十二吨TNT炸药,再用火焰喷射器往洞口喷,那场面太刺激了。人打仗打成那样,再斯文的人,再彬彬有理的人,再没有脾气的人,就算是巩利、杨钰莹在现场,也一样成为“土匪”。 听说同登战后 整整荒凉了15年,战后在鬼屯炮台挖出1100多具尸体 。在同登地区的越军被163师彻底歼灭了。163师把越军的“英雄团”全吃了,而且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真痛快! 同登终于被我军拿下了。 但是我们同一战壕的战友,空军岑村场站的气象员田拥华却牺牲了。 记得那是2月22日早晨,越军打了一阵子炮,因为这已是家常便饭,谁也没当一回事。 田拥华是湖南人,21岁, 白白净净的,说话不多,挺斯文的,做事不紧不慢,但交待的事一定是认认真真地去完成。我从心里喜欢这个小伙子。 这时我发现刚才还和我们在一起的田拥华不见了 ,其实这也没啥,因为我们的通讯车与气象车相隔一段距离,大家有时互相串一串,太平常了 ,何况他是气象员,来我们通讯车聊一聊再返回挺正常的。 谁知这时听到两声炮打得非常近,刹那间我的眼睛捕捉到那让我终身感慨的一幕,气象车那里有一股白烟,有人倒在那里,还有人往四处跑散,直觉告诉我大事不好,肯定有人挨炮了。 我们赶紧跑过去看,真的不寒而栗,人倒了一片,大伙都蒙了。 其中有一个空军,只见穿着蓝裤子,几乎已经认不出人来了 ,依稀辨认是田拥华,脑袋右边已经削掉小半,肝部打穿一个大洞,右腿从膝盖处断了,血流不止,从伤势上可以肯定,田拥华已经牺牲了。 有个民兵从远处揪了一把草,往田拥华脑袋上塞,说是可以止血,我们觉得已经没有用了。 这一炮,我们一共牺牲了十个战友,当场炸死了7个,有三个重伤,送到医院也没有抢救过来。太惨了。 其中有4个是163师师部炊事员,一个排长。 再看我们的气象车,后面被炸30多个洞,大的有A4纸那么大,小的则有指甲盖那么小,由于气象车是好多层,有些弹片甚至从后面一直穿过几层铁板再从车前穿出,当时车上还有我们引导组的4个人在工作,侥幸得很,只有一个有脚伤。 过后大家都回忆自己当时所处的位置,再核算被炸弹穿过几个洞的位置,如果任何一个人位置有变动,就可能“光荣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其实那个弹坑的直径也就一米见方,深约20-30厘米,想不到会产生如此大的威力,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太可怕了。 那几天所有引导组的人情绪都比较低沉。我们通讯组这边,有一个人从此都极少出掩体,脸色都蜡黄蜡黄的,我们背后都有议论,干脆就让他老值班,把我们解放出来。说实在的也可以理解,人的胆有大有小,不可能一个尺寸。 战后也听说过一些事情: 163师有一个刚到部队才满18岁的新兵,总攻开始不久,不断拉着班长的手哭,反复对认识没几天的班长说“我真的不想死啊”。 班长只好对这个小兵安慰“放心吧,到时候你跟着我,不要跑丢了。”。 战后,班长说起这事,又好气又好笑,并说“那时候,我也没打过仗,其实我也挺怕的,谁想死啊!”。 几年以后,这个小兵提了干,20年以后还当上了师长。可他每次见到老班长,无论在什么场合,远远的就是个立正,恭恭敬敬的敬上个军礼。然后跟身边的团长和参谋介绍,这是我的老班长。 老班长现在只是个小村长,私下这个当年的新兵就像小孩一样,悄悄的跟老班长说,千万不要把当年的丑事告诉手下的兵,不管怎么破费都可以。 当兵的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那些口是心非,只会唱高调的领导。 据说有个高射机枪连的连长,因为害怕上战场而开枪自伤,最后上了军事法庭。 我这里扯得可能有点远。 不过还必须说说我们的引导组气象车挨炸的事: 离开南宁前,空军前指跟我们交待任务,除引导飞机、通报战况以外,还要每天将当地的天气状况以及风向、风力等都详细报告。这样,如果准确报告的话,就要放氢气球(气象车里有制氢间)。 对此163师师部对我们很有意见,这样会暴露他们的师前指。但由于是友军,故说话比较委婉。 而我们反馈到南宁空军前指,他们死都不同意,执意要放气球。还规定每天都要放。 岑村场站来的气象员里有一个干部,也是个一根筋。领导怎么说就怎么做,一点变通都没有。“主将不明,累死千军”。 那天就是放气球不久挨的炮,并且那是那天上午最后一炮,越军显然是观查到这一目标。 这一个不顾战争规律,不顾客观实际的做法,必然遭到惩罚,如果他执意这样做,他住烈士陵园也就算了,偏偏搭的是其他十个年轻的生命。 这十个年轻生命在九泉之下死都不瞑目,这口气我三十年都咽不下! 我不是翻小账,本来天气状况肉眼看看就行了,你忙了半天又不出飞机,无论是万里无云,还是倾缸大雨,报回那么多数据都没用,而且友军一再劝阻,仍然不顾,造成了这么严重的悲剧。 以至最后我们参战离开时,与163师师首长告别,都觉得灰头土脸的,场面实在尴尬。 因气象车被炸,163师前指再次提出我们能否不要靠师前指太近,以免招惹麻烦。 我们几个干部马上召集紧急会议 ,最后决定,既然气象车已炸坏,已失去制氢功能,就用肉眼观察天气向前指报告。 另外,不要太靠近师部。往凭祥方向靠近,反正友谊关和凭祥天气相差不会太多,如果需要动飞机再说。 我们通讯车留下那个不敢出掩体的报务员负责值班,我们几个背着小型电台,乘坐目标引导组的另一台运输车开赴同登。 在请示上级应允后,我们便驾车向友谊关方向驶去。只喝杯水的工夫就到了。 出入友谊关真是冰火两重天。在我方沿线公路相对较宽,一路都是坦克、装甲车、运输车、救护车熙熙攘攘一辆接着一辆,在路边紧靠,随时准备出动。 唐伯虎说,可惜越南的空军实力太差,如果这种状况,出动强击机俯冲扫射,那整整一条街,都将遭殃,跑都跑不掉。 但我们进入友谊关后,越南的路相对较窄,起伏不平,转来转去,基本没有平缓的直路。有一些被打烂、被炸毁的军车,坦克车已经翻在路外,离路不远的稻田里,有些仰面朝天、肚子胀的又圆又大飞满苍蝇的死牛,以及一些越军的死尸,基本上路还是畅通无阻的。 友谊关至同登,路旁多係土山,夹有部分石山,大部分为茂密的茅草覆盖,间有树林和灌木林,四季常青。小石山则类似广西桂林,阳溯一带的溶岩。山上多有岩洞,陡峻难攀。风景确实非常美。 我们的眼瞪得大大的,连眨都不敢眨,根本不是在欣赏风景,而是鹰一般地搜寻林茂草密的山里还有没有越南特工,田拥华的牺牲给我们留下深深的阴影。 好在一路平安,也许越南特工不惜着打我们,而在等待更珍稀的“猎物”。 我们很快就到达同登。 友谊关到同登不过3公里,是友谊关至谅山的必经之路。同登镇不算太大,其火车站规模也不过相当我们当年在芳草地小学住校的两层宿舍小楼。 很多建筑外墙着淡黄、浅绿、蔚蓝、粉红等颜色,挺靓丽的。有些路标、门脸还有中国字样。 因这个镇华侨不少。看得出来,那里两极分化挺严重,有些茅屋摇摇欲坠,房间里的摆设还没有《牧马人》里朱时茂和丛珊结婚时屋内的家当多。当然,“大款”的别墅也有几套,类似法国风格的欧式建筑,在那里鹤立鸡群,据说主人都是华侨,而这样的“级别”的别墅在七十年代,我在北京还没见过,广州的华侨新村一带才可以目睹。 在同登镇中,也有个别的人斗胆在家里呆着,屈指可数几个胆子更大一点儿的,还在街上挑水,背柴。头上扣着斗笠,污头垢面,穿着黑色短袖衣衫,(电影《红色娘子军》中南霸天那个满嘴金牙的保镖,穿着就是那种布料,好像叫香云纱,六、七十年代广东还有大把人穿,现在不多见)大部分是老人,年青女子也有,我所见的奇丑无比,既不妖媚,也不妖艳,没有任何让人冲动的感觉。一边脸看像非洲人,一边脸看像饿了一个礼拜的阿拉伯人,他们都用非常仇恨的眼光仇视着我们。也许那些相貌稍微比较一点的,害怕这帮中国兵动了歹心,早就躲起来了。 不过,即使这些人你也要高度警惕,不定啥时,她们就变戏法一样,抽出一把枪朝你射击。 听说有一个连队负责清剿,当他们搜查一个小村庄时,看见一个越南女子,因为战士们都是小伙子,当时也不好意思去搜这个年轻的越南女孩子。副连长还好心留下一些食物,让翻译告诉她留在房里不要乱跑。谁知副连长刚转过身,这越南女人就从怀里拔出枪向他开枪,把副连长打死了。而同行的战士把这个越南女人打成了蜂窝煤。发现她穿衣里面是军装,原来是个越南女特工。 虽然我们心里对这些人还是提防着,但心里总觉得既然来到这里,一点纪念物件都没有,回国后没有什么炫耀的资本,几年之后,自己吹嘘曾入境参加过自卫还击战,可空口无凭呀。 于是,就像地雷战鬼子进庄一样,到一些人家去消剿。看到一个似越南哨所的两层小楼,面积不大,我们就上去了。 楼上楼下各有十一、十二个平方,都摆着4、5张木床板,用长板凳支着,床上几乎什么都没有。不知是被褥都背走了,还是他们睡觉就这么简单,和衣而卧,有情况就跑。如果是开仗后被褥枕头全背跑了,那他们绝对训练有素,临危不乱,太从容了,而如若是平常就和衣而卧,那日子过的就太清苦了。在那里只有两顶越军的军帽,形状像《红色娘子军》电影开始不久,洪常青去拜访南霸天戴的那种,不过颜色是浅绿色的,还有两条破军裤及几个破碗,实在没什么价值,只好去光顾老百姓家。在这之前陆军已经清剿过了,只捡到几张越南币,有胡志明头像,记得价值1000越南盾。(不过回国后,都被战友和亲戚分光了)其它没有了,有点像样的家具我也搬不回国,只好气呼呼的飞踹立柜一脚,旁人提醒,小心地雷!我也只好收敛些,如果这样丧命比起冲锋陷阵来说太不值了,回到部队做总结,其它人怎么也说不圆满,别人一定会寻思怎么会在百姓家里被地雷炸着,评功受奖,肯定没份,还是小心谨慎些好。搜了几间房,挺沮丧的,没什么收获。 几个人迈出屋子在同登街上转,突然谁发现一间上了门锁的小房,我们把门踹开,看样子似理发屋,有很大的镜子,但是没有理发台及工具。但有一些手鐲,都镶到硬纸壳上,有一大摞,我们全给扔到车上,回国后,别人说是塑料的,不值钱,太失望了,真是搬大石头上山,费力不讨好。当然我们还发现一些小手工艺品,外国有个加拿大,我们这边大家拿。战后一回到连队,弟兄们就把我的“战利品”一扫而光。 我看着倒挺有一份“成就感”的,来到世上第一次撞上自己的东西光天化日之下被抢反而无动于衷,反倒乐得看这帮“抢匪”随心所欲的。 对了,当时我们还看到陆军老大哥从同登火车站拉回的战利品,一卡车的精白面,也就是当时我们国内过节时每人供应一、两斤的富强面(面袋上都印着中国字样),我们招了招手。问能不能大家利益均沾,给我们匀几袋? 他们慷慨得很,一副当今暴发户的样子,口大气粗:“拿!拿!随便拿!。” 如果当今的人都这样就好了。既然老大哥这么豪爽,我们实在不好意思不拿了。 上去就一人扛了一袋白面扔回我们的运输车,分手时我们不忘拱手道谢。同时也扔了一包中华烟给他们。 这是我30年来做的最成功的一笔生意。 等到凯旋回到连队,我们把面粉卸到炊事班,团部及其它连队闻讯都来炊事班讨要。 人家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我们则面到口中不嫌多。那富强粉比我们部队配给的标准粉爽口多了。 想想那越南鬼子也太不仗义了,当时的中国,刚经历“大革文化命”的洗礼,国民经济到了将近崩溃的边缘,所有中国人都节衣缩食,我在内蒙兵团四连都有一段断了顿的日子,大家在那里吃芦根啃红薯果腹,还要干那么重的活儿,中国人民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粮食,无私地支援了他们援越抗美,他们还跟我们翻了脸。 这次越战我们惊讶地发现很大一部分越军工事竟然是由中国人民勒紧裤带无偿支援他们的大米白面一袋袋垒起来的,看着心里都淌血,这种忘恩负义的人生了孩子都没屁眼。 我们离开同登,往谅山开进。 在友谊关、同登、探某的三叉路口上,看到一具少女的尸体,印象极深。本来一具异国少女的尸体不该有所惦念,但最想忘却的却是最深记忆的。她仰面朝天,其头朝公路里面,躯体在路外,整个尸体都被坦克碾成碎末,和泥搅在一起,而头却非常完整,披头散发,一头秀发,貌如仙女。她可能死了不久,因为面目并不狰狞,而是非常清秀,放在古代,绝对是那种能让好色君王为她烽火戏诸侯的女人。放在近代,也会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在同登时,我看到的越南女人个个长的都像车祸现场,奇丑无比,现在看来越南女子也不完全都那样。 在探某到谅山的路上,公路比较宽了,好走的多,但两旁的高山险峻,都是密密的丛林。 反而这个时候,我们似乎都麻木了,没有刚开战和初初入境的恐惧感,甚至远远看到山洞口有几个越南老百姓在做饭,有人提议,我们几个过去看看。还有人提议往那边放几枪,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老百姓。马上被唐伯虎就给制止了。说:“现在不是让你们去炼胆,干那些虎口拔牙的事。到时候任务完成不了,吃不了兜着走的是我,何况我是头,我有责任要把你们安全带回国。”。 说实在的,我们也挺体谅唐伯虎的,他家里还有“秋香”呢。而且他说的这些话,也不是他害怕。 从开战到现在,他跑上跑下,做为头,他经常冒着越军的炮火,穿梭在通讯组和气象组之间,他比我们危险多了,也比我们操心多了。 再说,当领导的考虑问题,不能那么轻率,那么冲动,我们不但要完成任务,还要保全自己。 我当即拍他的马:“大家都要听头的,谁也不能乱来。一切行动听指挥。” 同登战役结束后,谅山的战役相对好打了。 越军二线主力一直不敢上前出击救援一线被困部队,他们被打怕了。他们在同登战役中还有团级规模的反扑,但连线几天反扑遭遇失败。他们方才察觉到许世友在利用163师围点打援,以尽力消灭越军主力及有生力量为目的。因此在谅山的战斗中再也不见越军大部分反扑的救援行动了。 其实打仗就是这样,军队就靠着一股杀气,一股锐气,一股豪气,遇到强敌敢于《亮剑》,你的杀气能镇住对方,那他们就兵败如山倒。 当然这里面也有大家越打越勇,越打越鬼,越打越出智慧,越打越出技巧的缘故。 打谅山之前,163师先扫清外围,扣马山,郭注山,另外还有几个高地。 当然记忆就是再好的人,30年后也记不住那是多少号高地了,还有探某、探垄等等。 炮兵都用10分钟以上的火力急射,然后陆军利用火力急射的机会,快速隐蔽地接近敌人阵地,突破越军防线,经过一段时间的作战,大家都有了打仗的经验,不再像开仗时那样紧张,再也没有那种发抖的恐惧。 郭注山一仗打得很经典。 163师某连在副营长周元生带领下,在接近敌人阵地时,发现山上静悄悄的,看不到任何动静,周元生感觉肯定不正常,因为这里左侧是同登至谅山唯一的公路,右方是扣马山,这样重要的地点绝对不可能不设防。于是他就命令炮兵做好准备,步兵们全分散在山脚,没有命令不准露面,只是向山顶的越军阵地拼命开火,再吹冲锋号。 然后步兵齐声呐喊,来个引蛇出洞,好似诸葛亮“草船借箭”。果然没多久,越军在坑道里沉不住气,冲出来准备阻击我们。 这时,炮兵在周元生命令下开炮,如事者再,把敌人折腾得够呛。 到第三次,山下又打枪,又呐喊,越南人以为又是假的,吸取教训,兵不厌诈,都不再露头了。 此时,周副营长却玩真的了。叫几个战士利用地形隐蔽上摸。当摸到敌人前沿战壕时才被敌人发现,敌人已经来不及阻击了,我军战士一阵手榴弹扔过去,跟着就是跳入敌人战壕,一顿狂扫,全歼灭郭注山的守敌。 许世友大赞一番:“这就是智慧,在军事上这就叫做谋略,这个副营长会打巧仗。”当时就要给周元生记功,后来中央军委授予周元生以“战斗英雄“称号。 [此帖子已被 鹿桥依梦 在 2009-7-15 12:52:09 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