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中觉时间过得好快,看看表12:30多了,大部队已经去县城用膳,坦克去县城买内胎还没回来,俺和小志、智慧、思雨只好等待。同来同走、大家彼此都有个照应。饥饿中的等待是漫长的,下午三点多一行五人才到县城FB,大锅菜的味道好极了,男士们狼吞虎咽每人干掉两碗,小志请客啤酒,吃得酒饱饭足。坦克把二百多斤肉平放长椅上,手台里传出呜哩哇啦一阵乱嚎;小志、智慧二人相依假寐,卿卿我我;思雨看着街景若有所思;洒家望着远处的塔尖犯傻,真是吃饱了实困饿了发呆。 想起那年那月安家成安,感觉这一生就像演戏一样,各色人物粉墨登场。70年代庄户人家的日子是清苦的,早晨见面问的是“喝了没有”?晚上还是“喝了没有”?晌午才问“吃了没有”?因为口粮太少了,早晨和晚上只能喝稀粥,中午才有干粮。左手心里放着一块老咸菜,上面托着一个大海碗,右手抓着两个窝窝头,转圈溜边喝一口稀粥,咬一口干粮啃一口咸菜,脸上挂着满足的表情,说着家长里短的闲话,蹲在猪圈上或者墙根儿,完成一天中最得意的肚圆。玉米粥是稠的,溜边喝完不用舔碗内也很干净,完成这一切会很得意,也很有成就感。孩子们的启蒙教育大多也是在这儿和牲口棚得到的。 扣碗肉是奢侈品,只有在逢年过节和红白喜事才能吃到,十里八乡同样的做法,一样的味道。一勺菜,三五块皮渣,上面摆上薄薄的五花三层的肉片,然后再浇上一勺肉汤,让人垂延欲滴。对那些清肠寡肚的人来讲,别说吃,想一想也会美上三天。
下乡的日子是快乐加茫然的,那时俺很傻,当然现在也不精。由于舌头大把那该死的English读成了“应该累死”让俺今生还在受苦,而读成“应给利息”或“英国里去”的人不是出国就是进了银行,人的命运啊,也许一个小差错就会改变。大器晚成不曾想过,只觉得在傻玩中变得糊涂了,而人生最难得的不正是“难得糊涂”吗?
闲话少叙,书归正传,下午四点踏上返程的路,前半程都在25~~28迈的时速行进,在路碑31公里处俺终于中奖了,快速修复重又上路,后半程基本在30迈的速度飞奔,真是拼了老命。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想着孟老夫子的谆谆教诲,咬紧牙关,抻筋拽肉,终于回来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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