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一边反击一边快速前进时,前锋的战斗也激烈地进行,我们通过一个山脚转了一个弯,前面出现了一个较大的村庄,见侦察兵在村庄里展开猛烈的攻击包围越军,并抓了十几个俘虏,由于侦察兵执行的是在穿插队伍前面负责侦察开路,所以就把他们抓获的俘虏交给我们押解(我连9班负责),其中一个大胖子,穿着园口的文化衫,短的大裤头,脚穿拖鞋,不断地对我们说(讲白话):“我是个老百姓,而且是个华侨,老家是广东惠阳的”。但旁边的老百姓对我们说:“此人是个大官,他的军装脱下藏在旁边,他带了一批人,说中国军队就要打到这里来了,要他们快撤离,并要我们做了饭给他们吃”。我们就把他与其他的俘虏一起押着前进,也怪,当我们押解着俘虏继续前进时,周边基本上都未再受到阻击,有一个多小时,我们都平静地通过了村庄及河边的宽拓地,当我们又要过河时,俘虏中的那个大胖子坐在地上不肯走了,押解他的一个新兵(开头讲过)就端着枪对他说:“你走不走,不走就毙了你”。一边说也不自觉地扣动了板机,大胖子应声倒下毙命。此时,四面枪声响起,我们又面临四面受伏击的处境,部队交替掩护过河(后来得知,此人为越军高平省公安部队的少将参谋长),我们淌过河,爬上岸跟着部队继续攻击前进。 在我们穿插路过的大部分村庄,老百姓基本上都会讲白话,他们的学校也挂着胡志明、毛主席、周总理的画像,也有雷锋日记等。证明中越两国人民历代是友好往来的,在此前我军所经过的地方战斗中,均未伤害越南的老百姓。 我们一上到河岸,展现在眼前是一大片依山旁河的玉米地,我们已没有什么可遮掩物,完全暴露在宽拓地上,幸好越军在山上的移动没我们快,要不,我们的处境后果就非常危险了,队伍用非常速度通过宽拓地,沿着山边向前推进,当我们一转弯,遇上一条较大的水沟,上面有一座不足十米长的石桥,前面又展现了两山陕长的稻田地,走在前面的侦察兵和少部分我营的人员,在敌人未布防前已通过该地。但当我连及6连和随队的支前民兵要通过时,从我们正前方及右侧的山上,多处的火力同时向我穿插部队猛烈扫射,形成强大的拦阻火力网,部队冒着强大的敌火力奋勇前进,部队的伤亡也在不断的增大,我亲眼看见6连的付连长,在跳下水沟向前冲击,被后面一位战士向前冲时摔倒手中的冲锋枪托撞在石头上,一梭子子弹打了出去(因保险是开的),正好打在该付连长的身上,当场阵亡,看到此情景,我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冲过去,但此时,越军的火力更加密集的对我们进行封锁,拦阻扫射,我们冒着弹雨,交替冲击前进,当我们班冲击到稻田的中间时,我班的付机枪手(79年1月刚入伍,山东人)小莱,在敌人火力的压制下,又看见自己周边倒下的战友,卧倒在一田梗旁不动,正好给越军构成了瞄准射击的瞬间机会,非常危险,我在他身后几米,大喝一声:“小莱,你等死呀,快跑”,并用一块土坯摔过去,小莱即跃身向前冲去,就在小莱跃起瞬间,越军的一个点射打在小莱原卧倒处,我也随即起身向前冲去,冲击中,我突然间感到胸前被谁猛烈向后推了一下,但为了活命,只顾向前跳跃冲击。我们冲过了稻田地,在较安全的地带坐下片刻休息时,才发现自己胸前中了弹,上天保佑,敌人的子弹正好打在我装潢子弹的冲锋枪弹匣上,穿过了靠外一侧的弹匣,被弹匣中的子弹挡住了,要不我在79年2月19日下午约4时就光荣了。过了此处的稻田宽拓地,由于地形、敌情对我都十分不利,部队伤亡又大,不少的战友(当时清点就有七十多名)留在这片的土地上,部队通过简单的清点人数和重归建制,已近黄昏,部队被迫就地组织防御, 我们被安排在一个约50米高的长形山上,发现山上有陈旧的战壕,我们就依托旧的战壕展展开防御。对面,是个丘陵式的地形,并有村庄,还不时的听到狗狂叫声。到深夜,已十分的饥饿,加上寒冷,的确是饥寒交迫,我们各个小组只好背靠背的相互取暖坚持到凌晨约1时,我们又隐蔽向前开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