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穿插尖刀营-121师363团2营

沈晨曦

师基指留在宗梅等候361团和362团，于18日11时30分向军报告，根据各团进展情况重新做出了部署：fficeffice\" />

363团主力迅速攻占841高地和董赛地区，构成对内对外正面，然后以一部兵力向东攻击，协同其他各团围歼班庄之敌。363团2营继续插向纳隆。

361团加快速度前进，通过宗梅与天丰岭，在朗庄插向东南，于18日15时前攻占809高地、吞片、扁亚地区，以部分兵力断敌退路，主力由东向西攻打班庄。

362团（欠3营）快速通过宗梅与天丰岭，在朗庄向南穿插，18日15时前进至班庄，协同其他各团歼灭班庄守敌，将西起董赛东至扁亚段的3号B公路全线打通。

师炮群以2个营进至朗干，以火力支援攻打班庄地区之敌。要求各部队于18日16时30分前完成准备，17时发起攻击。

师基指的作战方案经军批准后，即向各团作了部署。然而因为越军已察觉121师穿插意图，沿路控制要点，进行层层拦阻和游击袭扰，还有大量越军特工混入穿插部队各个民工队伍进行破坏。穿插部队为了抢时间，不与拦路越军硬打，多用绕道、隐蔽通过，乃至强行通过，没有消灭越军有生力量，以致穿插部队经常被截断、打散，后勤梯队及民工损失严重，穿插部队连续行军，饥疲劳累，粮弹无法补充，伤员无人运送，只好自己带着伤员坚持前进，又要经常与越军特工斗智斗勇，甚至发生误杀战友的事情。一路上困难重重，穿插部队体力消耗过大，前进速度难以加快。

这样边打边走，到18日16时，362团前卫2营才进至宗梅与师基指会合，不久361团也在362团之后进至宗梅。这2个团已无法在作战方案规定时间插到809高地和班庄。而363团主力17时正向西经朗绕绕道穿插，也没有进至董赛地区。只有363团2营在预定时间内攻占了841高地，但兵力过少，杯水车薪。师基指围歼班庄之敌的作战方案已无法实现。

仗打到这个份上，说别的也没用了，只有勉力继续向前。师基指在362团前卫到达后即率该团向前穿插，361团过宗梅后随362团后跟进。

362团前卫一路连续击破黄得、宗派、三龙地区小股越军阻击，于18日21时进至天丰岭。天丰岭地势险要，山高坡陡，越军在山上有许多散兵，据险拦路阻击，同时派出特工人员混入362团穿插队伍中进行袭扰。362团团指展开2营利用夜暗向天丰岭发起进攻，同时又令其他分队抢占要点进行整顿，防止越军特工渗透破坏。战斗一夜，2营未能攻占天丰岭，362团前进受阻。师基指遂于19日5时在班黄西侧无名高地开设指挥所进行指挥。

361团主力和团后勤第一梯队于18日黄昏通过宗梅。入夜，团后勤第二梯队进至宗梅吊桥。团后勤第二梯队由多个建制部分组成，人员庞杂，携带军马105匹，又收拢了100余名掉队民工，全队所携枪支却很少，队伍拉得很长，行动不便，战斗力很弱。因军马无法通过吊桥，必须寻找有利路线涉水而过。当团后勤梯队人员缓慢过桥时，突遭越军1个特工连和部分民军的袭击，队伍一时大乱。带队的361团郑赞正副政委前往勘察马匹涉水路线时，遭敌火力袭击，当场身亡。危急时刻，团100迫击炮连指导员许家钦代理指挥，将所有人员和百余民工组成战斗班、排，集中有限火器，充分发挥迫击炮的威力，进行顽强反击。经一夜战斗，打退越军3次攻击，歼敌65名，保护了民工和军马的安全。团后勤第二梯队伤亡21人，亡马4匹。天亮后，团后勤第二梯队除部分人员被361团回援部队接应过桥，大队人马仍难以快速过桥，又不敢留在险地，遂转头沿山脊向北前进寻找部队。19日上午，上了通农-安乐公路，与在那亭的师预指会合。

121师侦察大队于ffice:smarttags\" />2月16日23时由朗昌出境，准备沿伦平、谷发、朗绒于17日插至董赛以西的昆额，切断高平至原平公路，同时查明班庄等纵深地区之敌情。然而因为沿途地形复杂，道路艰险，加之越军层层阻击，侦察大队18日夜才进到朗班，只走了穿插路线的三分之一，已无法完成预定任务。经请示师基指后，侦察大队转路向东，于19日7时30分进至通农待命。因师炮团榴弹炮1营要进至朗干占领发射阵地支援师主力攻打班庄，侦察大队随炮兵进至朗干掩护炮兵展开。19日下午16时，师预指率362团3营（欠7连1个排）和师后勤一部追赶师主力进到朗干，与侦察大队会合。

19日凌晨的时候，41军电令361团攻占那吕、班多、那别地区，保障367团两侧安全。此时361团尚未通过天丰岭，而这3个地方还在天丰岭东南10多公里。361团饥疲劳累，部队跑得稀稀啦啦，已然战斗力大减。再要翻越数个山脊寻路到那吕、班多，未知数太多，显然并不现实。根据战场实况，师基指于5时向军和军区前指提出建议，还是按预定计划，362团经班庄向363团靠拢；361团先攻占809高地，然后视情况支援367团行动；363团在841高地、董赛地区组织对内对外防御。这样各团行动路线最近，可以节省体力，能够争取时间最快完成任务。9时15分，41军回电同意师基指的建议。

最后的冲刺到来了。为保障过于疲惫的361团安全，师基指令362团2营在天丰岭进行掩护，让361团先过天丰岭，362团随后跟进。19日凌晨，361团、362团主力不顾饥疲劳累和越军散兵袭扰，抬着伤员和烈士遗体边战边走，陡峭之处手脚并用顽强攀爬，至7时30分相继强行翻越天丰岭，离3号B公路已只有5、6公里。根据军区和军的通报，太原越军尚未北援，121师要抓紧时间穿插到位围歼班庄之敌，然后转为防御。19日12时，师基指再次调整了围攻班庄的部署：361团迅速夺取809高地和吞片、扁亚公路两侧要点，然后由东向西攻击班庄之敌；362团迅速进至那嘎至打沙山一线，由北向南对班庄发起攻击；363团以少数兵力对外防御，大部兵力由西向东攻击班庄之敌。要求各部队于19日17时发起攻击。师基指率362团1连于13时从班黄出发，途中收拢了361团200余名掉队官兵、民工和伤员，率领他们一起翻过天丰岭，随361团后跟进。

向809高地冲刺的路上，361团已跑得筋疲力尽，大量人员掉队，3个营中只有1营还算完整，2营没跟上来，3营只到了100多人，后勤已全部掉队。但361团宜将剩勇，奋力向前，以团参谋长蔡义幸指挥1营向809高地发起冲击。出乎意料，809高地的越军抵抗甚微，16时30分，1营只用了1个排就将其打下。团指当即收拢部队，令3营向809高地以南3号B公路两侧的吞片、扁亚地区发起攻击，控制公路，2营占领809高地西侧要点。师基指在向809高地前进途中遇到越军袭击，经战斗脱险。18时，师基指进至809高地西侧无名高地开设。

至此，361团穿插到位。当年塔山阻击战中的“守备英雄团”连续穿插3天2夜，已是屡经磨难。从118号界碑插到809高地，361团历时56小时，沿途战斗13次，共歼敌506名。然而，361团的磨难并没有到头。

362团张治安团长率团指、2营和3连由朗庄向南经那嘎直取班庄，在连续击破沿路越军阻击后，于19时30分攻占班庄南侧无名高地。至此，362团穿插到位。从班爱穿插算起，历时52小时，沿途战斗14次，共歼敌285名。其中，362团2营打莫隆、夺天丰、攻班庄，走一路打一路，干部前仆后继，连续换了3个营长，干部战士无一人叫苦，表现了高昂的战斗精神。

121师的80公里长途穿插至此结束。师基指率3个步兵团（欠362团3营、363团3连和6连）全部到达809、841高地和董赛地区，历时59小时，途中共作战44次，毙、伤、俘敌1214名。因3个团的后勤梯队和师后勤梯队大部掉队或遇袭失散，19日，师基指和3个步兵团开始断粮，只得就地采集甘蔗、香蕉、红薯、野菜充饥。当时周围村庄里能发现越南老百姓的粮食、猪、牛、鸡，本应就地取食。但部队有的领导干部对于政策掌握认识片面，强调不准动“集体的东西”，要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官兵们只能看着食物挨饿。

沈晨曦

师基指原准备19日夜攻占班庄，但部队刚到，各部都还没有联系上，当面敌情没有查明，恐没有把握，于是将攻击时间推迟。20日拂晓，362团2营由南向北对班庄发起攻击。因为地形复杂，部队位置不易判定，怕被炮兵火力误伤，师基指取消了攻击前的炮火准备。当时原本让361团2营由班庄东北侧的东庄方向协同362团进行攻击，因东庄以南越军封锁较严，361团2营无法通过，又从809高地南侧向班庄运动，却山陡林密，无路可通，没走出去。最后按原路返回，经那嘎插向班庄。结果耽误了时间，班庄还是被362团2营攻克。守卫班庄的越军852团主力已于17日至19日分批向高平方向撤退，121师在班庄扑了一个空，没能实现预定歼敌目标。fficeffice\" />

121师3个步兵团都已粮食断绝，人困马乏，弹药消耗待尽，伤员缺医少药，还要组织对内对外防御，处境非常困难，急需休整和补充。然而，新的任务接连而来。

ffice:smarttags\" />2月20日拂晓，41军电令361团以1个营前出扣屯，协同123师367团断敌退路。命令可以理解，121师毕竟3个团都插到位了，123师却只有367团1个营插到扣屯，处境比121师还要危险。361团在此次穿插中连续行军作战4昼夜，断粮1天多，最为疲惫，损失较大，本应率先休整。但361团的位置离扣屯最近，军令如火，责无旁贷。师基指令1营执行此任务。当时361团1营除留1个加强排坚守809高地主峰外，营主力本来在809高地南侧的吞片进行攻取要点作战。接到命令后，1营于下午2时沿公路向扣屯方向前进。进至扁亚山口公路拐弯处时遭到越军袭击，虽将敌人击退，但伤亡营长黄友德、教导员傅金富及战士13人。1营随后实施交替掩护搜索前进，4个小时只前进2公里多，下午18时进至纳嫩西北高地组织防御，离扣屯还有4、5公里。

20日15时，军区前指又来电令，命361团立即北进安乐，由123师统一指挥，迅速歼灭越军346师师部。当时123师基指正指挥367团和369团在那怀外围向越军346师师部发动进攻，战斗非常艰苦。361团还未及休整，部队没有收拢，1营已去扣屯方向，3营在809高地以东的葵昂东侧，团指身边只有2营。但361团坚决执行了任务，时光银团长和加强指挥的彭副师长率2营和团指挥所人员16时20分于809高地西侧出发北上。因为地形阻碍，团指和1、3营电台联系不上，遂请师基指以发盲报的方法通知1、3营沿那吕、北朗、波润、北干、那夺之线进到安乐找团指。

21日晨7时许，团指率2营进至那吕村，遇到越军1个加强连伏击。天色黑暗，战斗激烈，部队边打边冲，逐渐拉开了距离，时光银团长、彭富信副师长带领的团指与2营被隔开。21日拂晓，团指没有找到2营，也与1、3营联系上，只好单独前进。2营在马安荣政委、蔡义幸参谋长带领下实际上是冲到了前面，沿北朗、葵非、那仍一路冲到谢牢河南岸。这一路线正是前几天367团2营的徒步穿插路线，只是方向是相反的。沿路越军阻击很强烈，2营不与恋战，边打边冲，倒也冲了过来。在河边2营判定清楚了方向，不顾早春寒冷坚决涉水过河，进到坡润，占领有利形等待团指。

21日晨天降大雾，团指避过越军防线，也进到了谢牢河南岸。然而这时出了问题，团指没有判定清方向，没有涉水过河，反而沿河右转向河安县城方向走去。9时左右，大雾散去，团指以警卫排开路，指挥所人员在后，沿栋替东北侧河岸简易公路向北搜索前进。

10时许，行至一片开阔地带，前方河面上横跨一条竹木吊桥，河岸两边长满竹林和灌木，旁边还有一片茂盛的甘蔗地。看着就能过桥，部队放松了警惕，团指开始联络各营，前方警卫排的尖兵则已跑上了吊桥。突然，从左右两侧和前方射出了密集的火力，部队因为正在开阔地上，无法躲闪，当即被打倒一片，彭富信副师长也身中8弹负了重伤。时光银团长立即指挥部队向两边散开，寻找障碍物隐蔽，同时以火力反击。设伏越军的弹雨更加猛烈，时光银团长起身带领战士们后撤，连中数弹，当场身亡，同时伤亡的还有团政治处副主任刘粤凤等团指挥所多名干部。部队被压在开阔地带，只能躲在竹丛和灌木后向进行还击，无法撤下来。越军也没敢贸然出击，双方形成僵持。

师加强361团的王仕诚副政委通过电台紧急呼叫2营回援，2营已经听到了枪声，得迅后马政委、蔡参谋长和陈乃富营长立即带2营兵分两路出发救援。因为方位不清和遇到越军阻击，只有2营陈本富教导员带4连1排赶到了遇袭现场。虽然只有1个排兵力，但361团4连名声赫赫，曾在1968年被中央军委授予“爱民模范连”荣誉称号，官兵素质和平时训练都较好。1排立即展开火力向越军进行压制，击毁了越军几个火力点并吸引了越军大部分火力。1排1个班乘隙迅速冲入伏击圈，将重伤和彭副师长和其他战友抢救了出来，同时也背回了时光银团长的遗体。1排以火力掩护，边打边撤，终于在下午17时将团指接应到北朗东北侧的305高地集结。这次遇袭中，阵亡时光银团长以下11人，受伤彭富信副师长以下36人，是一个惨重的损失。121师成为东西两线29个陆军师中仅次于126师的伤亡师、团级干部最惨重的部队。彭富信副师长因伤势严重，后被陆军直升机转送到南宁治疗，保住了生命。时光银团长的遗体则被运回祖国。

撤出战斗后，马政委、蔡参谋长和2营陈乃富营长也各自率部陆续回到坡润收拢集结。因团指损失严重无力北上，2营于是南下返回接应团指。22日9时许，2营进到305高地与团指会合。随后，团指一面继续呼叫各营，一面派出联络员北上安乐寻找123师。

接到师基指的盲报后，361团1营由杨长滩副团长和唐必法营长（代）带领，于21日由纳嫩西北高地出发北上。沿途多次遭越军袭击，1营接连将其打退。22日8时许进至河安县城西侧地区，接到团指来电，遂转队向南，9时进至305高地与团指会合。团指将各部情况上报，军指来电：你团原地转入阵地防御，自行解决吃饭问题。全团这时已断粮3天多，而123师仍在河安地区与越军激战，后勤保障没有打通。361团只好一面构筑工事组织防御，一面在305高地周围的村庄和庄稼地里搜寻食物。当时为了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部队无奈下拿了越南老百姓家的东西还要留下越币。随后，361团上报了本部战果和伤亡：“我部参战以来，共战斗15次。据不完全统计，1、2营共毙敌221人，摧毁火力点17个，炸毁敌重机枪1挺，汽车两辆，缴获枪支33支。我部伤195人，亡93人，亡马6匹，伤5匹。”

361团3营接到师基指盲报后，在陈金亭营长带领下，于20日20时从葵昂东面出发，沿小路迅速北进，通过河安县城，于21日4时在班晚附近上了高平至安乐的公路。6时进至扣旺遭越军阻击，3营边打边走。陈金亭营长率先头8、9连一部180余人，从沟里村岔路口往北，上了安乐-朔江的公路，冲过了友邻123师占领的阵地。后在那排遭遇越军阻击，激战4个多小时，陈金亭营长在掩护部队突围时中弹牺牲。冲过去的部队后来找到了沿朔江-安乐公路南下的122师。3营后面掉队的7连等部沿有坦克车辙印的老路冲向西北，到达龙万以西，遇到123师367团和宗梅突围出来的361团后勤第二梯队会合。战斗中，8连班长陈书利和4连战士陈武贤等7人与部队失去联系，坚守一处独立房屋，打退敌人数次冲锋，毙敌33人，最后乘夜暗钻入群山突出包围。笔者小时候有一本连环画《峡谷七勇士》，说的就是这段故事。

121师长途穿插，迭遇苦战，弹尽粮绝，军区前指和军极为振动。41军张序登军长亲自搭乘坦克指挥军预备队123师369团向河安发动进攻，终于将河安县城攻下，运输线路打通。23日，在361团联络员的带领下，121师于俊久副师长率领800人的运送粮弹队伍南下，到达305高地，随后继续前往扣屯。361团已苦战7天7夜，各部饥疲劳累到极点，终于得到粮弹补充并与兄弟部队会师，官兵们都非常激动。随后，361团转入休整待命。这个塔山阻击战中的“守备英雄团”，在此次长途战役穿插中经历了最多的磨难。

361团北上后，师基指于20日19时从809高地西侧出发向362团靠拢，因越军沿路阻击，行动缓慢。21日3时，接到军指电令，要师基指率362团（欠3营）向扣屯前进。师基指冲过越军火力封锁区，于21日14时与362团会合，沿公路向扣屯方向前进。当日上午9时，军区前指来电，要362团派1个营经扣屯上3号A公路向南到纳隆，炸毁纳隆桥，阻断高平越军退路。同时通报123师367团2营已占领扣屯。师基指命362团2营执行此任务，沿路注意与367团2营的联络，避免误会。

2营沿公路向东前进，于19时攻占班俊，歼敌20余人。22日0时40分，2营由班俊出发，按4连、营指、5连、6连的序列沿公路前进。沿路两侧都是丘陵土山，草木茂密。3时30分途经扣屯时，遭到火力袭击。当时2营以为遇到了123师367团2营，为防止与友邻发生误会，未予还击，采用各种信号联络无效，即将情况上报。师基指复电“注意联络，不要误会”。实际上当时367团2营位于扣屯以西的312高地，并未攻下扣屯，也未控制公路，沿线越军火力点还有很多。2营随后发现对方是越军，有些慌张，没有仔细判明情况，即将部队后撤，又遭沿线越军火力袭击。2营将情况报师基指，9时，师基指令362团1营和367团6连前往扣屯接应。2营接通报后，即决心向1营靠拢。糟糕的是，1营进至班俊西南时，误以为已到扣屯，即通报离2营只有600米，实际上当时离2营还有5公里左右。2营在向西南方向转移时，遭遇越军火力强袭。随2营行动的王洪副团长牺牲，营长负重伤，步谈机被打坏，2瓦电台报务员牺牲，指挥联络中断，部队惊慌失措，没有组织反击就被打散。

2营5连、6连各约1个排的兵力，迅速撤出了越军火力范围，在公路南侧翻山向西走，后被367团2营收拢。伏击圈中的2营副教导员和通信排长在扣屯附近收拢了100多人和几十名伤员，就地组织防御。接到师基指命令后，367团2营6连加强重机枪4挺，迅速向扣屯方向出援。在营4门82迫击炮和3门无后座力炮掩护下，6连冲入扣屯抢救友邻部队。经过3个小时战斗，击溃伏击越军，毙敌4名，将2营及伤员烈士接应出来。这次扣屯遇袭，362团2营共伤46人，亡21人，失踪85人。

到了22日上午，师基指终于与312高地的123师前指取得了联系。毛余副军长统一调整了防御部署：以123师367团2营占领312高地及其东南山背；121师362团（欠3营）占领扣屯叉路口以南公路两侧制高点，控制扣屯到郭梅间的3号A公路，作为前出纳隆的基地。22日上午，在班俊发现了越军一个粮库，师基指将粮食补充给部队，虽然不够，但缓解了燃眉之急。22日晚，362团1营攻占了扣屯叉路口，随后362团在扣屯、郭梅地区沿公路两侧建立了防御。

此时，121师3个团的分布是：师指率362团在扣屯；361团在扣屯西北10公里的北朗东侧地区；363团在扣屯以西20公里的董赛地区。全师兵力相当分散，粮弹供应都很困难。师基指两次向上级建议，调363团靠拢扣屯，均未获批准。

23日17时，于俊久副师长率领的运粮队到达扣屯，师基指和362团终于补充上了给养。现在就差363团还在挨饿。师基指令363团组织人马到班俊接运粮弹。24日早上，363团出动了200多人前往班俊接粮。因为饿了多日，官兵们普遍体力衰弱，精神状态不佳。加上得知这一线都是自己的部队，更是放松了警惕，行军队形拥挤，也没有认真搜索前进。在进至吞片、扁亚之间时，尖兵报告发现前面山上有人活动，带队干部没有仔细判断，武断地说：“那是自己人”，全然不以为意。结果突遭公路两侧的越军伏击，部队没有战斗准备，重机枪、迫击炮还驮在马背上，电台也未开通，带队的王尚华副参谋长当场牺牲，接粮队被越军火力压制在公路上，死伤遍地，队伍失去指挥，四面溃散。尖兵排和后卫排看到队伍大乱，不但未抢占有利地形向敌发起攻击营救战友，反而跟着惊慌撤逃。设伏越军从容打扫战场于当晚撤出。当时师、团虽听到枪声，但因情况不明，没有及时派出部队增援。直到第二天，363团才派出1连前往接应，收拢失散人员，将烈士遗体收集掩埋。这次遭伏击，363团接粮队伤81人，亡103人，损失军马41匹，另有部分官兵失踪。

因为121师3个团各部分散，任务多变，且缺粮少弹战斗力大减，未能迅速与123师靠拢向高平发动总攻。24日，高平被42军的南集团夺取。

鉴于363团接粮队被袭的教训，师基指认为3个步兵团不能再这样分散布置，应将兵力集中到扣屯，扼守3号A、B公路的交叉点，可以建立稳定的防御，阻击西逃北援之敌。师前指再次请示军区前指和军指。军区前指因高平已攻下，剩下的就是清剿任务，遂批准121师全部集中到扣屯进行防御。以361团26日归41军直接指挥攻击河安县城以南的330、331、332高地，然后向扣屯归建；362团3营从安乐南下向扣屯归建；363团由董赛地区向扣屯集中；367团2营则返回河安地区向123师归建。从26日至28日，121师各部先后进到扣屯集中。军区组织力量给121师运来大量给养、弹药和药品，补充新兵100名，并将121师穿插以来随队伍行动11天的350余名伤员转运回国。

从2月28日起，至3月5日前，121师在扣屯地区组织防御，并在周围地区进行了413个排次、33个连次的清剿，共毙敌413名。

121师艰苦卓绝的穿插进攻战斗至此结束。北集团2个师都没能在预定时间内进至高平外围发动总攻，高平战役的高潮注定要由南集团掀起。

沈晨曦

总结一下：121师是41军中齐装满员的战备值班师，但26年没有打过仗，部队缺乏实战经验，训练也不足，相当程度上影响了战斗力。班庄大迂回是以步兵在极为艰险复杂的地形上进行长途纵深穿插的实战，其艰难困苦在79对越作战解放军参战各师中首屈一指。因为敌情不清，地形、民情不利，任务多变，后勤保障和通讯联络落后，121师没能完成战役预定任务。其在实战中遇到的各种艰难复杂情况，在79对越作战中颇为典型。fficeffice\" />

从战役计划上说，规定121师于总攻发起后12小时插到班庄、董赛，也就是说师基指率363团17日7时最先开始穿插，要在当日19时前插到班庄。实际上当日19时师基指和363团刚刚通过通农县城，ffice:smarttags\" />80公里只走了不到30公里，离班庄还非常遥远。最早的363团2营插到841高地用了28小时，121师全师插到用了59小时，超过规定时间2-6倍。可见，要求121师12小时完成穿插任务显然不切实际，是办不到的。而且121师这一路地形极为复杂，道路稀少，河溪纵横，沿途多山，大路多在峡谷中，越军还设有重重拦阻。地图上一厘米的距离实际上不知要绕几个弯，光过宗梅吊桥就用了近20个小时，部队在这种地形上穿插，还要赶时间，还要战斗，实在是难度极大。回头再看整个高平战役计划，要求3-5天解决战斗，好像第一天就能穿插到位，关门打狗；第二天就能夺取高平，围歼越军；第三天可以清剿残敌，班师回国了。客观因素都不考虑，就是主观意志解决问题。许世友自己当年曾在电话中痛斥粟裕：“手在地图上一卡一卡就下命令，当兵的可用得是两条腿！”事隔30余年，如今又算什么呢?

从战役指挥上说，从广州军区前指到41军军指，对121师的要求有些多，任务多变。既然121师的主要任务是歼灭班庄之敌，截断3号B公路，再向扣屯、高平发展进攻，那么穿插到位后就应该集中兵力，形成有力拳头，迅速向东打。特别是121师各部经过长途穿插，粮弹俱缺，已然战斗力大减的情况下，集中兵力就更为重要。而军区前指和军指却要求穿插部队占领并守住沿董赛到809高地的重要山头，这是防守的态势，不是进攻的态势，还分去了一部分兵力，耗费了时间。即使打下了山头，如果不能形成从山头到山脚的梯次防御，要想控制公路也不可能。从兵力和时间上说，121师各部当时都不可能形成这种防御。况且军区前指和军指又调362团1个营去炸纳隆桥，调361团北上安乐，这都严重削弱了121师本不充实的力量。然后再要师基指率362团向扣屯前进，却不同意363团向362团靠拢，既要守住对外正面，又要攻击高平，将兵力分散，又强调进攻，显然决心太多，目的不明。其最后的结果，就是121师滞留在扣屯，只能自保防御，无力和42军会攻高平。另外，从军区加强到军，从军加强到师，从师加强到团的领导过多，形成多头指挥，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作战决心和指挥效率。如361团在那排停止前进4个多小时，就是师加强指挥的干部轻信传言。

从战术上说，121师各部基本的，主要是跑路。为了抢时间，一路避战、绕路、强行通过，没有控制沿途两侧要点和肃清残敌，以致前边部队冲过去了，后边部队又要挨一遍打，损失很大，真有点像美军战史中说的“印地安苔刑场”。其直接的结果是，当高平已被攻克后，高平以西沿线却遍布越军散兵，四处袭扰，严重阻断交通线，许世友和广州军区前指不得不一次次增加兵力进行清剿。后期150师加入清剿，以致造成448团之败，与121师的前期战斗有着直接关系。当然，因为121师担负的战役任务，坚决迅速地前进是必须的，不能单纯地指责121师。在穿插途中，121师营以上单位先后遭伏击、袭击达7次之多。有的部队不注意侦察和搜索前进，缺乏应有警惕，遇袭后惊慌失措，不能组织有力反击，造成了很多伤亡。因为政治因素，解放军多年训练不足，战术动作不熟练，单兵作战能力不如越军，这都是客观现实。然而，坚强有力的组织，正确的战术指挥，也是提高部队整体战斗力的关键。如开路先锋363团，在李培江副师长指挥下，将团、营火器配属到各连，连的40火箭筒配到班，加强尖兵连的力量，各部都有独立作战能力，又形成一个坚强的整体，因而行动极为迅速，临机处置得当，每每能先敌开火，坚决前进，不待敌人进行有准备的阻击和设伏就已经冲了过去。反之，同样是363团，在去班俊接粮途中，因为指挥员没有进行有力组织，部队缺乏警惕，队形混乱，遇到伏击就惊慌失措，未能进行坚决反击，以致造成重大伤亡。可见，在遭遇敌人伏击时，指挥员必须冷静分析情况，控制住部队，抢占有利地形，坚决还击。切忌惊慌失措，尤其不能随意撤退，放弃指挥责任。

从后勤保障上说，这次121师是轻兵穿插，通农以南没有坦克和车辆跟随，需要人力运输，因此师、团的后勤梯队相当庞大，由师后勤指挥所和师预备指挥所指挥和带队，不可谓不重视。然而在组织上却是一贯地轻视。就是让后勤梯队跟着穿插部队走，没有统一组织护路武装，也没有重视加强后勤梯队的自卫能力，未能建立可靠的运输线。越军则放过先头部队，半渡而击，重点打后勤梯队，结果121师的后勤梯队除361团部分后勤跟上，其他的全部掉队或被打散，而且造成了重大的人员伤亡和物资损失。前方部队粮弹供应不上，迭遇袭击，缺医少药，还要抬着伤员和烈士遗体饿着肚子艰难前进，真是困苦非常。直到战争后期，41军抽调了军预备队1个营、1个边防营和4个民兵营，进行护路，才基本解决了通农以北的道路安全问题，通过公路将给养前送。121师在这次穿插战斗中失踪达200余人，在东西两线29个陆军师中仅次于最后才倒霉一把的150师，可见穿插路途是如何的艰险。

相对123师，121师在通讯联络上做得好一些，在险恶的穿插环境中基本上保障了对部队的指挥。和123师同样问题的是，侦察不够，当面地形、敌情掌握不明，己方各部的联络时断时续，因而虽然能坚持使用无线电信号进行一般报告，但缺少用密码电报进行详细的综合性报告和阶段性报告，上级只能大概掌握穿插部队的情况，却难以掌握穿插途中的具体情况和进展，也就不容易做出及时正确的判断，许世友一样是发了火。

这次穿插有一个重大的教训，就是多个部队迷路失散，导致遭遇袭击，白白浪费时间和损失有生力量。如361团，干部识图用图能力低，从出境时就走错路，到了通农又走错路，延误了时间。北上安乐时没有走直线过谢牢河到坡润，反而走向越军占据的河安县城，以致在栋替遇袭，团长牺牲。还有师预指率362团3营和后勤前梯队，也是在通农走错了路，遇袭受到重大损失。可见，战前花大功夫使各级指挥员、参谋人员和担任尖兵的分队学会识图用图，掌握穿插的方向和路线是极为必要的。363团这一点就做得很好，指挥员和参谋人员都能正确识图用图，设立了专门小组掌握前进方向，同时注意发挥向导的作用，并利用俘虏带路，因而保持了正确的路线，第一个穿插到位。

总的来说，121师不惜一切代价昼夜兼程进行长途纵深穿插，缺乏火力支援，地形不熟，四面受敌，沿路激战，劳累疲惫，补给中断，迭遭伤亡，众多人员迷路失散，队伍越拉越长，仍抬着伤员和烈士遗体艰难前进，虽然没有完成战役预定任务，但其锐利刚强，一往无前的战斗气质，正是人民解放军在相当长时间内的军魂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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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楼“带队的王尚华副参谋长当场牺牲”

这个描述不正确。亲历者老曾在24楼的描述是“王副参谋长紧接警卫员之后卧倒，是13.30左右右手腕中一枪，他自报他手中枪了，我感觉到他在自行简单处理伤囗，还在不停地呼叫围边有抵抗能力的坚持抵抗并想法突围，而在15时左右他腔部又中一枪，他又说.我又弹了，这时他把手上地图及要件交给他身后的兵”。

鸣鹤在阴

[ 363团穿插动作比任何团都快，尧幸。而到了841还有多少弹药，干粮？若越军大胆当晩或第二天机械化师直迫山下组织进功，此时测翼361团，362团均未到位，363团简直就是人家的一盘菜。这个过程我觉得不单止我们没经验，而连经验老到的越军也曚了。说到接粮那也有只有战友当中讲，其他场合我都不好意思讲了。此次行动的组织过程那怕是在本土开战都是不可取的。既然有了信息也没及时采取营救措施，至少那天晚上约有二三＋名受伤的战友爬过水沟渴水而死可说是冤死的。当晩老早就有人回到841，就是沒增援，后来有人说是怕拉空841，也有人讲是得不到上级命令，全是废话。要说拉空841，怕敌趁机进攻，那第二天中午又可抽出人了？再说当时高平已攻下，就沒必要再守841,因为敌人此时进攻841己失去意义,我团且有回撤把守扣屯，809高地及扫清纳隆之敌意图，那当晩为何不做一举两得的行动呢.归根到底是没有人做出如此既有胆量又灵活多变的作战方案出来.,可见判断之差,作战经验之缺,战友们.你们认为呢,另外当时阵亡103人,失踪78人,再就是地图按惯例摆才看得舒服.

作为亲历者何访不是我这种心里？但往全团当时战斗力结合所处环境看很符合你的看法。说实话，麻痹在前，受非寻常压制在后，硑到谁都难以调动起来，王尚华副参谋长曾多次大声命令火力－致还击，但除了笫－次有些人还击，第二次有极少人能还击外，后面也就沒有多少还击动作了，因为到这时所有能免强发扬火力的地方都被不足150米外的敌人点中了，我班长就是第一次还击时牺牲的，而因王副参谋长动过大过多.加之两瓦兵在其身后不远处,以至于我们所处位置枪炮不断，我们卧倒在公路左则小水沟里,我前面两位2连的战友牺牲了,我试图前推或后拉都没位置，再往前就是我班的6位战友,从上午10时许至近14时己有3人牺牲,82无炮被炸损，至天黑前又有一人重伤,其他不同程度轻伤。我身后是王副参谋长的警卫员,卧倒时有半身压住我右腿,约于14时许肩甲中弹,我想返手帮包扎,试图几次都被机枪压制得抬不起手，衣袖.垮包巳打穿几个洞，万般无奈只好劝他单手自行处理，而此时我除了闻到已习惯了的火药味.血腥气味外,还闻到了新喷出的鲜血气味又有所区别.至今无法形容,同时随着他的喘息声听到了气息在伤口血渣处随血漏出,此时我的下右侧已全染了他的鲜血，他多次要水渴,我每次都在敌扫射稍停时把水壳划过空中递给他,每次都叫他只渴一口.不能多渴.渴多了生命难保，－边不停地鼓励他顶住，而每次的递水壳动作都招来密集的扫射,此种动弹不得的难受境地实让我难忍，我曾多次想快步去拿班长的冲锋枪再混下山坡寻机还击，尤其是王副参谋长牺牲时更想如此，但此举动在前面巳多人实施均倒在了公路上,故我还是忍,边安慰那位伤员，还好，天黑后他竞然还能走动.当－起撤到山坡下后－下子就不知他的去向，当晩我们组织能走的拿起烈士的枪准备突围，不能走的将其包扎伤囗后收进草丛。我们在突围路上又失去－名老兵张金杏同志，第二天返回战场时我看到那警卫员还活着.并执意不要人抬，手拿树枝步行回841高地,但至今我还不知到他的名字。王副参谋长紧接警卫员之后卧倒，是13.30左右右手腕中一枪，他自报他手中枪了，我感觉到他在自行简单处理伤囗，还在不停地呼叫围边有抵抗能力的坚持抵抗并想法突围，而在15时左右他腔部又中一枪，他又说.我又弹了，这时他把手上地图及要件交给他身后的兵.不知姓名.因此时前面的警卫员已处半昏迷状态，随后王讲话越来越微弱，但我听得到,意思很有鼓励与希望性，直到没了声音，我流泪了,我发恨.发恨得以至于3月9日与战友们全力以赴直捣纳隆杀尽伏我之敌,为烈士们报了仇,雪了恨。战友，谁在呑片出来谁都有我这种心里，对吧！总的说全局也好局部也罢，我们的前期作战确实打得不好，而后期应当进步了，就穿插任务我团本应评为穿插英雄团，就为吞片伏击之亊就全否定了,我们心痛之除也不得不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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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老曾当时也在运粮队！

向老兵致敬!

［此帖子已被 鸣鹤在阴 在 2011-7-11 22:43:05 编辑过］

鸣鹤在阴

看到王副参谋长牺牲的情节，令人沉痛。我想最初遇袭击时，他会很快判断出越军只有一个连，虽然地形对我极不利，但可尽量努力把越军火力压下去，......下午牺牲前，他会不会想到：怎么841高地的支援还没到？？

不好理解的是，在发帖人三脚龙的回忆里运粮队中有个四连，但在3月7日的复仇之战时，主攻的也是四连，是否说明遇袭时四连的伤亡最小？

我认为，严格说起来王副参谋长也是有很大责任的，请看发帖人的回忆：

【接粮的队伍开动了，走约10公里左右，路过班庄的越南空营房（是2月20日362团攻占的，但他们已转移。）绕过营房公路的拐弯处，从山上有一山泉水从上而下，往公路流下来。部队的战友个个在断粮缺水的情况下，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极度透支的体力，一见流水不顾在异国作战，争先恐后地拿出军用水壶接水喝。接连的队伍在这时便开始混乱，无法控制。】

说明走了10公里后，接粮队的警惕性已放松，由于战士们的体力已极度透支，我估计干部也不忍心叫喊命令——问题就出在这里，当时在接水处应稍停留一下，整好队伍，把连排干部叫来讲几句狠话，只要干部不松懈就不怕，一旦出现可疑情况，再疲惫的兵也会积极动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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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军伏击运粮队的连阵地上有三挺重机枪，这个火力配置相当强了，我军担负主攻的连队一般才配一到两挺重机枪。几天后当四连去攻阵地时山顶上只一挺就把全连都给压住了，这里在三挺重机的火力下任何军队都别想抬头了。

天黑前的十个小时里山上战壕中的3个排把山下少数幸存人员死死压在路边沟里无法抬头还击，在这么长绝对优势时间里山上怎么没抽1个排绕道跑过公路去占领另一边山岗从那里开火呢，让原地的2个排和三挺重机继续保持火力压制，3个排阵形从口口口（一字形的运粮队横在口口口上方）变成品字形（把动弹不得的一字形运粮队夹在品字的中腰空档里），山下趴在路边的人从受一侧火力变成受两侧恐怕要被杀得一个不剩。本帖里的三脚龙和老曾两位真要谢天谢地越军连长用兵呆滞不机动留下一线生机，他要是天黑前眼珠一转的话我们恐怕就难读到你们的帖了，不幸中的万幸。

运粮队带队的副参谋长确实负有领导责任。接水混乱那一段可以看出思想麻痹管理松懈了，该让一个连一个连地轮番去接水让不接水的连保持警戒。看见路边我军人员尸体长时间未收是个严重警告表明这一段有敌情也不是我军实控区；尖兵从“我军”阵地之下走过时没人问口令打招呼挥挥手，这样的阵地不对头后队该停步；伏兵一般爱躲在路旁山上，尖兵一座座地爬上山去打探虚实费时费力没人爱干的话不是有骡马队么，派能骑马的人当侦骑先跑上山去査看，能以马代步不用自己迈腿走路会有人乐意干。

［此帖子已被 hjf1390 在 2011-7-12 3:00:21 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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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曾:

凡参战者都是战友，亊已过去不能说那个人如何如何，尤其带责任的亊。除非战友聚会时大家可以半开玩笑地摆摆还行，只有这样才对得起战友。我记得当日有几个战友监死前都用全身力气喊的几句话，大致意思都是.战友们.我不行了.你们一定要活着冲出去啊！一定要为我们披仇啊！还有一个高喊中国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的。王副参谋长也曾紧接过烈士的话，同志们.我们一定要记住烈士的话，为烈士们报仇，大家一致还击。现在想起这些我觉得他们是多么的伟大,多么伟大的战友啊！对于这次遭遇战的双方兵力在我师的战例记录中有，不访查查。我的印象是,我方二营欠－个连，－营的二连及团所有骡马分队，二连又另配－个82无后座力炮班,－个重机枪班等组成接粮队。敌方不足－个连的兵力，但武器配置相当充足。要说我们当时能幸存，敌方打心眼里就想不到有如此效果，只是击我－部快打快撤，伏击圈两头突出的那两个排连敌人也摸不准意图，之所以他们也不敢轻易抢占左边山头，是明摆着我们还有人在周围。所以我们幸存跟那两个排的吓唬性也有关系。再就是骑马观察情况之亊，骡马是不听骑的，那时因几天沒粮，营首长的配骑己都杀来充饥了，故没马骑。另外因打水而乱了队形硧有其亊，但如让其乱到底就好了，这样就有更多的人突出圈外，问题是进入伏击圈前一公里处还适当地将前面队伍放漫下来,让队伍相对浓缩后再大步向前，简直就是做好准备钻袋子。至于那两个排及主官，战后起马百分之九十人希望由军亊法庭去处理，但不了了之，回桂林后那些干部大部分转业戓调走了。我回地方后曾与其中一个当时的排长在聚会时渴酒，兴奋之余趁酒意我抽了他－个耳光。但过后找还是向他道欠，都过去了不要再去追究了，血与火的战友难得。

战例介绍是：王副参谋长、胡营长带2、4连及1、2炮连的骡马，共408人、42匹马。

前卫是2连3排、后卫是4连1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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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步兵连加强迫击炮82无重机枪，团对运粮队此行还是很重视的，配备的护送队实力相当强足以打一场中型战斗。团是按运粮队会遭遇敌人连级阻击配置的，但是队伍行进起来基本是按无敌方式。你们现场当事人以感情为重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旁观者还是要分析事件找出问题通报全军才可以避免或减少重犯错误的次数。但是149师不知是不是进入战区晚没听到通报，一个星期后他们在4号桥出了跟你们一模一样的问题，倒霉的也是二营：跟友军交接时在敌控区里按行军方式前进毫无防备地遭伏击也损失了二百人，不过他们大概地形没你们这么不利可以开枪开炮还击还就地组织反击，后援队也强大全团和师长副军长都开上来了，一场乱仗之后把伏击他们的越军加强连歼灭当场报了仇。行进途中遭敌散兵冷枪冷炮这种事难以预防，好在损失不大也就几个人；队伍行进组织不当把几百人浩浩荡荡地送到敌人枪口下看来最坑人最需要严防。带队主官要有如履薄冰的谨慎，陌生地域里的行动原则要默认前方有敌，仔细察看后才可把视野内改成无敌状态。粗心麻痹要害人害己。

［此帖子已被 hjf1390 在 2011-7-13 21:27:09 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