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一篇我军侦察队被特工队伏击的帖子,不知老边防含笑江湖是否听说过 http://bbs.tiexue.net/post2_5519125_1.html 【节选】 分队从驻地马家湾出发,经过近两个多小时的翻山越岭,一路沿着亚热带的原始深林的荆棘之地开辟通路至康家塘旧址还有500米的一处高地。连长将行动分队分为两组:一组由二排四班等十二人组成,留守高地观察,四班长龚占喜带队:一组由一排二班、连部及配属人员等十二人组成,由连长王友文、一排长孙飞龙带队,沿高地顺坡而下前出至康家塘旧址执行侦察巡逻。
大约是上午九时许,前方侦察人员报告,发现了敌情。在一条山涧小路上发现了越军的一行脚印。
由于雾大,小路的小草上聚集了一层白白的水雾,越军制式军鞋底上的麻方形纹印在草地上清晰可见。脚印是沿着山涧下的一片水洼地至下而上顺山涧小道往前延伸的(后来分析是设伏的越军清晨下来用水囊在洼地取水留下的脚印)。
连长王友文根据敌情立即将分队进行了再次编组,整个侦察分队编为侦察障碍排除组、战斗火力组、保障指挥组。
侦察障碍排除组由二班副班长杨洪斌为组长,战士张兴周等三人组成。 战斗火力组由一排长孙飞龙为组长,战士宋想清、于显亮及兄弟连随同熟悉地形两名战士组成。
保障指挥组由连长王友文,通信员周宪尧、卫生员赵殿杰、无线报务员钟吉平等战士组成;
大约上午十点左右,战斗在一瞬间打响了。
战斗发生在一条四面环山的小山谷中间的一条山涧小道上,四周是原始深林和长满了经荆棘和杂草。小道边上是一条山溪冲刷形成的狭长山涧。
当时战士穿的都是迷彩战斗服,连长和一排长穿的是干部作战服。越军隐藏在山坡上,静静地看着侦察障碍排除组在面前收索而过,又盯着战斗火力组也从眼前通过。。。。。。
当看到保障指挥组时,发现后面没有了跟进部队,同时看到了身着干部作战服的指挥员后,发出了战斗打响的第一枪。 顿时,敌人引爆了事先埋设在潜伏阵地两旁的定向地雷,各种不同型号的子弹和手榴弹像雨点般的飞落在侦察分队的四周…… 首先中弹的是连长王友文,敌人射出的子弹和定向地雷同时击中了他,以致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出枪回击,当场壮烈牺牲,以身殉国。
由于罪恶的子弹击中并引爆了连长王友文腰间子弹带上拴着的四颗装有高爆炸药黑索金的82-1式手榴弹,他的牺牲之地目不忍睹、惨烈至极。由于82-1式手雷爆炸后威力极大,他的一只手被炸飞,两条大腿被完全炸断只有少许筋皮相连着,内脏也全部被抛出。凝聚着烈士鲜血的大小肉块及内脏,飞落在树枝上、石壁上、草丛中,到处都是…… 同时中弹牺牲的是卫生员赵殿杰,由于引爆了连长身上的手榴弹,巨大的冲击波把赵殿杰的双眼都炸飞了,纸白无血色的脸上、胸部、和手臂以及大腿部都是定向地雷爆炸后飞出的无数钢珠击中后所产生的一个个弹孔。
紧跟在卫生员身后的通信员周宪尧,手榴弹巨大的冲击波也将他掀翻在地。由于有卫生员赵殿杰的身体遮挡,其身体没有负伤。很快清醒的他在突遭袭击,且敌众我寡不明敌情的情况下,就地卧倒奋起还击……可是,不幸的子弹还是击中了他的头颅,脑浆撒了一地。
在通信员身后刚好行进至山涧小道石壁的拐弯处时的无线电报务员钟吉平,听到枪声和巨大的爆炸声后,立即跳入小道旁溪流所致的狭长山涧,并隐藏在石壁后面,用硅两瓦电台将突然发生的遭敌伏击之情迅速报告给马家湾驻地连指挥所。 同时,在高地执行观察任务的四班听到枪声和爆炸声后,在班长龚占喜的带领下迅速增援康家塘侦察巡逻组。
由于钟吉平的及时报告,使我们营救和支援侦察巡逻分队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我第一时间得到这个不幸的消息时是在各防御阵地尚在收缴党团费,得知消息后我立马赶回连指挥所。
在连指挥所当时值班的指挥员有侦察参谋金汉波、杨伟,指导员曹广河以及侦查科副科长卢玉胜等人。
他们根据前线发回的情报,立即向茨竹坝我第一侦察大队指挥部进行了报告,同时命令一排二排三排所有指战员火速增援。
侦察大队立即将敌情报告磨山前线总指挥部,同时命令茨竹坝和天宝夭六野战炮兵阵地对敌进行牵制射击。并命令侦察二连三连抽调各一个分队火速支援。 我当时的任务是给侦察三连抽调的支援分队做向导并带领之火速赶往遭敌伏击地------康家塘旧址。
受命后,我带领三连的支援分队,沿着崎岖的山路一路狂奔,忘记了一切。甚至动了粗口骂了个别不熟悉路况动作迟缓的战士。
我一路上叫喊着:“快点!快点!快点!”恨不得一下飞到康家塘呢。
当我们赶到伏击地时,和先期到达的一排、二排和三排进行了会合。向伏击地纵深收索前进。
首先,映入我眼里的是通信员周宪尧,我看见他静静地躺在小道上,脸色红润,像睡着了一样。只是头部下面有少许血迹。
我对和我一同前往的工兵班长严冬林大声喊道:“严冬林,赶快把通信员背到后面去抢救!” 当我和另一个战士将周宪尧抱起来放到严冬林背上时,周宪尧的头向一旁歪斜,他的脑浆这时从头顶部受伤的伤口溢流了出来,全都倒在了严冬林的后颈和肩背上,然后撒了一地。
我当时看到白花花带有血丝的脑浆,感觉浑身热血沸腾直往上涌,头发都竖起来了呢。我好像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夺过一个战士的一挺班用轻机枪就往前冲去……。
这时又看到了仰卧在草丛中的卫生员赵殿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两眼凹陷,没有眼球……
紧接着就见到了连长王友文,此时躺在草丛中不成人形,我辨认了好半天才认出是连长。
在相距连长近一百米的地方,我们发现了一排长孙飞龙,他已经牺牲了。我们看到的是一幅悲壮的场面:他顽强的仰着头,怒睁着不眠的双眼仇视着敌方;嘴里紧含着敌人的一只血糊糊的耳朵,四周是他喷注的满腔热血。
事后听战友们说,孙飞龙是在遭敌伏击大腿部不幸中手榴弹弹片击伤,在昏迷中被俘。四个越军将其四肢大绑,企图活俘。孙飞龙在强大的刺激中清醒后,反应镇静,没有丝毫畏惧和屈服。而是挣扎着向敌人发起攻击,用头撞、嘴咬。。。。。。越军被其宁死不屈的英雄气概所吓倒。企图的破灭,残忍地敌人向他背胸部连开了三枪。。。。。。他用年轻的生命验证了他生前“誓死不当俘虏”的誓言。 越军伏击人员在我炮兵的强大火力打击下,在我增援部队快速赶到时,仓皇向越方境内逃窜,慌忙中丢下了部分枪支弹药和水囊等一批物质。事后据监听越方上报,其逃窜之敌被我炮兵炮击炸死三人。
当时战场清点统计,我连此次遭敌伏击牺牲四人(连长王友文、一排长孙飞龙、通信员周宪尧、卫生员赵殿杰),伤两人(战士于显亮,胸部中弹;战士宋想清,腰部和腿部负伤),失踪两人(副班长杨宏斌、战士张兴周)。我连丢失七九式轻型冲锋枪一支,五六式冲锋枪两支(后随同失踪人员回归找回),损坏七九式冲锋枪一支,七九式微声冲锋枪一支。 [此帖子已被 hjf1390 在 2012-6-27 0:18:58 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