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愈回部队后,听连里的战友告诉我,在我们被袭后的第二天,掩体所在的山上又遭到了近百发炮弹的轰击。 虽然,这次集群发射没有再造成进一步的伤亡(因为那一炮之后,大家被上级严令禁止在掩体外随意活动),但却引起了部队首长的警觉,师部立即派出一些随队的支前民兵和师警卫连的部分战士,对周围山林区域进行了较大范围地(如今称地毯式地)搜索。 结果,当晚在我们被炸弹着点旁边的一座山头上,抓获一名越南特工(女兵)报话员。在这名女兵所在的位置上,大家发现这里能纵览我们掩蔽所的全貌,更能准确地测量到施放气球的位置和人员流动的情况。 在开战近一周的时间里,我空军每天所释放的数次气球,必然会引起越军指挥所的高度重视。于是,越军派遣其特工乔装混进我支前民兵的行列中,在友谊关不断进出的来自广西边防各地的民兵队伍中,人们相互不一定认识,只要会说中国的普通话、粤语、壮话,无论你身上是否带枪或是电台,还是带着扁担、担架,所谓“兵荒马乱”的战时,谁都是不容易被他人怀疑的。 正因为有了一炮“大捷”的战果,越军肯定还希望能“再接再厉、再立新功”,但是第二天,我阵地上及掩体周围的人员流动少了,所以越军根据特工的报告,便采用了不间断地散点打击、百发覆盖的方式,以求获得“乱棍打蚂蚁”、“瞎猫碰死耗”的奇迹发生。 那名越南特工被俘后,越南发往我们阵地的炮声停止了,但越军的炮阵却因此受到了我师炮阵的猛烈攻击,不是一百两百,而是上千发各种炮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