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连不是“老九”ffice ffice\" /> 我们坦克九连在坦克团编成序列中排行老末,人称“老九”。但在九连全体指战员的心里,九连并不是“老九”,九连永远争第一。在坦克团,因营指挥排被分别编入一、四、七连,因此各营主官的日常生活也被安排在相应的连队,因而营首长对该连队的干部战士比较了解,自然也会对其照顾关爱的多一些,出的干部也多一些。以我们三营为例,我连两任连长都是七连排长升任的。九连是一个荣誉感极强的集体,他们深知一个连队的战斗力,终归是要靠实力说话的,全连指战员埋头苦练,通信、射击、驾驶三项综合指标均在全团名列前茅。全军恢复等级考核后,全军区考上两个一级射手,其中一个就是我们九连的炮长许朝飞;全军区两人获驾驶技师称号,九连驾驶员胡丕孝又拿了一个。我刚调到九连当副连长时上级给我配了个司务长当技术员,资格比我还老,就是不会开坦克,这不明摆着就练我一个人吗。但经过摸底又让我大吃一惊,全连十一个驾驶员,五个一级,其余都是二极,这种水平当时在全军大概也是罕见的。我真是发自内心的感谢我的前任,给我留下了这么好的底子。时间长了我又慢慢发现,九连上上下下都有一种不服输的精神,排与排比,车与车比,人与人争,谁都想拿第一,至于连队就更不用提了。记得有一次军装甲处对我营进行实弹射击检验,当时连长指导员不在,由我与副指导员王路荣组织实施,虽说我是第一次组织连实弹射击,但我对连队的实力充满了自信。到达靶场,晚上布置完第二天的训练内容后,我就宣布了自由活动,第二天早上因为下雨,我又通知推迟起床,战士们高兴坏了。但七连、八连干部不干了,说我连这么干,影响了他们对连队的严格管理,于是告了我们的黑状。情况传到了军装甲处王处长那里,他对我们九连的第一印象就好不到哪去了,当我九连正在进行雨中射击时,王处长突然喊停,命令刚刚射击完毕的车内乘员向他汇报,他问炮长:“你认为打得怎么样?”我们那位老兄翻着白眼说:“坦克靶命中三发,火箭筒靶命中一个长点射。”王处长瞧着他那个德行气坏了,下令立即检靶,结果出来了,坦克靶命中四发,火箭筒靶命中十二发,四发四中超优秀,处长没话说了。第二天是防化条件下的射击,前面几个射手打的都是优秀,王处长又怀疑是不是没戴防毒面具,下令刚射击完毕的一辆车停下来,他亲自检查,结果不但炮长戴了防毒面具,而且全 车乘员都戴了防毒面具,王处长服了。三个课目射击结束,九连打了三个优秀,全营第一。接下来的广州军区装甲兵组织的全区考核,坦克九连连续三年代表我团参加,我想这应该与军装甲处暗中运作有关吧。当然九连也不负众望,考核通信、射击、驾驶,三年连续全军区拿第一。 九连好的团队精神及过硬的军事素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打下了牢固的基础。开战前连长林舜强、指导员张国富分别升迁离开连队,新任连长谭进德对九连不熟悉,战前易将乃兵家大忌,但这次却丝毫没有影响连队的战斗力。在接下来的历次战斗中,坦克九连均圆满的完成了上级赋予我连的各项战斗任务。 ffice:smarttags\" />一九七九年二月十七日,对越自卫还击战打响,我坦克三营奉命配属步兵122师参加围歼朔江地区之敌战斗,并打通平孟至高平省的道路。朔江天险绵延十多公里,属典型的喀斯特地貌,热带丛林密布,气候变化异常,能见度极差,竹笋式的山峰,一个挨着一个,叠峦起伏,山上洞连着洞,形成一座座天然的防御工事,山脚下一条公路依山峰之间盘绕而过,这就是我边境小镇平孟至越南高平省会的敦张公路,朔江县城正卡在这咽喉要道之中。越军疯狂叫嚣,当年日本、法国和白崇禧的军队都不曾打通这里,中国军队三个月也别 想拿下。为此越军部署了346师一个团、地方部队三个营及若干个公安屯(一个公安屯约一个连的兵力)和一个青年民兵冲锋大队,并配属一个混合炮兵营及一个高射炮连,妄图凭险死守与我军决战。 为达到战役的隐蔽性,师首长决定我坦克八连配合步兵一部在平孟关佯攻,吸引敌人主力。我坦克七、九连则翻越大山,穿插至敌后,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战斗发起后,我七、九连在营长刘宏生的率领下克服重重困难,成功跨越了大陡坡。突然出现在敌人阵地前一举消灭了敌人三个炮兵阵地,完全打乱了敌人的部署。接下来的两天两夜,支援步兵夺取无名高地战斗,夜袭一线天,血战葫芦套。除第一场战斗由我连配合七连作战外,其余战斗均由我连独自参战,直接配合步兵122师全歼朔江守敌,打通平孟关与高平省会的公路,与我坦克八连胜利会师,班师回国。(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