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侦察兵的悲惨遭遇--王亚武（及文章结局）

山东新兵

[这个贴子最后由山东新兵在 2005/03/18 11:48am 第 4 次编辑]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英雄的侦察兵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死在被他保卫的后方人民手里。可悲可叹。现将《中国特警队》一书中《追击兰博》一文中部分摘选，让我们记住英雄的名字，记住那个时代，记住这个可悲的世界。（因原文太长，故只节选部分章节。这是我一字一字打上来的。向英雄王亚武致敬！）
                                  追 击 “ 兰 博 ”
                       二

    “中国第一师”保卫科长一听死者单位与姓名，就猜到是谁干的，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往事不堪回首啊。
    半年前，准确地说是6个月零2天前，师直政科长匆匆进来道：“老吕，你在N市军区总院住院的弟兄被人打了，二号指示，你与侦察连指导员马上赶到N市，了解事情的经过。”
    王亚武？
    吕科长头脑中跳出一个熟悉的形象：1。80米的魁梧身材，手拎两只装满水的大水桶健步如飞，粗犷的脸上，流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色。
    他太熟悉这个战士了。任保卫科长前，吕科长是师部侦察连连长。
    这个老兵，侦察兵专业技术在全师盖了帽，缺点就是贪杯。几杯老酒下去，什么纪律条令，便迷迷糊糊。有一次到老乡那喝酒，一夜没归，班长的职务被撸了。
    一个细雨霏霏的天气，全师开赴老山前线。
    几场恶仗打下来，前指下令攻克116高地无名2号阵地。
    这个阵地控制着我方两条交通线，火力网笼着我军五六个阵地，好像一枚插入我军腹部的钉子。山上洞穴密布，怪石嶙峋，越军备着充足的弹药，四、五挺高射机枪，居高临下。毫无疑问，这是一场恶仗。
    指挥部命令侦察连抽掉一个班配合A团九连收复2号阵地，拔掉这枚钉子。
    军旗猎猎，气氛肃穆。
    侦察连9名军事技术最好的老兵，一字排开。人人腰中插着一面小军旗，挂着一枚“光荣弹”。女兵们为勇士戴上花后，师首长分别给他们点一枚“云烟”。合影后，师首长手握“茅台酒”：“谁第一个把红旗插上去，我给他记一等功。”
    9只粗壮的大手举起“茅台”酒。“咔”地一碰，一起扬脖而尽，随即发出闷协般的吼声：“不拿9枚军攻章，永不见家乡人。”
    风萧萧兮兮旗飘扬，勇士出征兮战沙场。
    一阵地动山摇的大炮轰鸣后，王亚武和战友扑进滚滚的硝烟中。
    炮弹、子弹、手榴弹，如暴雨般往下倾泄，2号耿地成为燃烧的土地，笼罩在熊熊的烈焰中。
    火海中，闪现出侦察兵敏捷的身影，他们时而卧倒，时而跃起，在弹雨缝隙中向山顶突进。
    阵地背侧，九连官兵被刮风般的高射机枪弹雨压的抬不起头来。
    师首长把望远镜转向南侧。
    离山顶只有50米时，冲在王亚武右侧的侦察兵，手往上扬了扬，“噗嗵”摔倒，头部、胸部、腿部，血流如注。
    王亚武忙把战友抢到一块岩石后面，用嘴咬开三角急救包，为他包扎。
    沉闷的爆炸声滚滚掠过。战友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冲，往上冲！”
    “弟兄们，冲啊！”王亚武含着泪水，边吼边扫射，像一头负伤的豹子，凶悍无比。
     突然一个踉跄，王亚武稳了稳身子：“他XXXX的！”
    扬手甩出两枚手雷。
    “班长，你负伤了。”
    满身血污的王亚武，似乎耳聋似的，朝山顶又打出一梭子。
   “轰”地一声，强有力的气浪，竟把王亚武160斤重的身躯抛向空中。
    眼睛始终贴在望远镜上的师首长，心不由猛地一沉。
    清脆的冲锋枪声中，王亚武摇摇晃晃，冲上了山顶。
    几个越军见血淋淋的王亚武冲上来，开始一怔，随即扑过来。
    王亚武一扣枪机，“嗒”地一声，没子弹了。
    “越南鬼子，我XXXX祖宗！”王亚武抡着冲锋枪，朝扑在前头的越军头上劈下去。
    枪断成两截，他拔出匕首，上下飞舞着，不时有人惨叫着倒下。当最后一名敌人胸部“噗噗”冒着血泡，倒在地上时，王亚武，艰难地挥着小军旗。
    后来，王亚武几经转院，住进军区总医院中养伤，怎么会被人打呢？吕科长心中装着疑惑，踏上北去的列车。
        
三
    《内参选编》上刊登着新华社记者写的王亚武被打目击记。
    1986年3月15日，N市23路公共汽车起点发生一起殴打老山功臣的惨案。
    当电车关门时，一位穿着病号服的军人，右腿被电车门夹住。他疼得呲着下牙，不由瞪了售票员一眼。
    “嚯！这个国民党伤兵还挺神气的。在前线打了败仗，到后方逞什么威风。”
    军人听了售票员阴阳怪气的答话，不由额上青筋直爆，忿忿道：“你敢污蔑我们部队？没老子在前线流血卖命，你神气个屁！”
    “你他XX的是谁的老子？“
    售票员骂着，狠狠朝军人脸上打了一拳。
    随即，驾驶员下车跑过来，伙同售票员将军人拖下车。
    车上又跳下几个乘客，四、五个人围着军人拳打脚踢。
    军人在地上翻滚着，不时发出惨叫。
    这时，一个年轻军人跑过来，使劲拉了几下殴打军人的人。见无效，“显嗵”跪在地上，哭喊着：“求求你们别打了，再打，人就打死了。”
    这些人仍拳打脚踢不止。
    年轻军人泪流满面，冲着乘客道：“大家帮助劝劝。他是老山前线一等功臣。”
    一听是老山功臣，乘客七嘴八舌道：“太过份了。”
    “有事到派出所解决。”
    “打人是犯法的。“
         。。。。。。
    众怒难犯。这伙人悻悻地停止了殴打。将呻吟着的军人扭送到附近派出所。
    据了解，这个被打的军人，是“中国第一师”侦察连战士，叫王亚武。住在N市军区总医院中养伤。在老山前线立过一等功。
    在派出所，警察训了一顿被打的军人，说他不该在公共场所仗恃是功臣惹事生非，并通知军区总院将人领回去，教育教育龄。。
        。。。。。。
      
    师首长霍地站起，“碰！”地一拳擂在铺着军绿昵子的办公桌上：“简直是无法无天！”
   “首长，内参反映和我调查的一样，据我了解，王亚武是从医院中溜出来，到火车站送来看他的哥哥回安徽。他始终没还手。回到医院后，被医院训了一顿，说他不遵守纪律，并要他写检查。王亚武不吃不喝不睡，已整整三天。为了防止意外，我通过二军大长征医院的老乡，将他转到上海。”吕科长说道。
   “你马上以师部名义，向军区、中央控告。除如实反映事情经过外，写明我们的态度，必须严惩凶手。”
   “是！”
    吕科长的报告还没写好，事情又大起大落地发展。
    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在《内参选编》上的“责成民政部、N军区立即调查，严肃处理”的批示，出现在师部保密室传真机上下。
    吕科长脸上刚浮上笑容，上海来电：“王亚武于3月21日上午8时零7分，病情恶化，抢救无效死亡。请速来人处理后事。”
    吕科长风是风，火是火赶到上海。尸体已经火化。他带着骨灰盒与一摞病例回到部队。
    师部立即组织一个由保卫科长、直政科长、军医、新闻干事参加的“3。15事件”调查组，四处调查，八方告状。尽管尸体没解剖就火化，但有N军区总院的病历，可以证明王亚武猝死与殴打有直接关系。部充满着必胜的信心。
    然而，事态的发展完全出乎人的意料。N市有关方面率先以红头文件形式发了个处理决定：司机停止开车6个月，下车队当售票员。售票员扣发当年奖金。两人在车队职工大会上作检讨。
    文件直送N军区司令员。
    司令员收到文件前，已接到好几个份量挺重的说情电话。他对文件还能说什么？上面赫然盖着印有国徽的公章。
    以红头文件形式，作出如此处理决定，可见凶手的背景非同小可。部队再告状的话，被告就是一级地方政府。但一名功臣这样窝囊死去，师部首长怎有颜面见家属？又怎能对得起王亚武九泉之下不瞑目的英魂？
    正当师部准备破釜沉舟向中央再告状时，N军区做他们工作：“从政治影响角度考虑，此事不宜再扩大。否则极有可能被越南当作炮弹，攻击我们自己。从军民关系上说不，给地方政府个面子。至于死者，部队做好善后工作。但不准泄露事件真相。”
    军区自有难处。 偌大一个军事机关住在N市，家属随军、小孩上学。。。。。。一系列事情，都离不开地方政府。关系一僵，军区也不得安宁
    师部经过痛苦考虑，表示理解军区的难处。
    军人的职业意味着牺牲。但王亚武的牺牲，实在是太残酷了。越军疯狂的弹雨没使他永远倒下，在同胞无情的拳脚下，他却再也没起来，这已够令人心碎了。正义得不到伸张，屈死的灵魂还要再次作出牺牲。仰天长啸，悲呜如咽；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云南地区，军用电话线屡屡被盗，激战中的老山电话多次中断。
    某集团军一个团，6名战士无辜遭到殴打。
    徐州一年中，发生8起军人无辜被打案件。
    。。。。。。
    军人久久地沉默着。不在沉默中逆来顺受，就在沉默中爆发。李森、张光明这两个与王亚武生死与共的战友，同在黄河边光腚捉鱼的儿时伙伴，血管中奔突着复仇的的野性。
    真相，对他俩毫无机密可言，他们是侦察兵。况且，中国还有句古话：“纸里包不住火。”
   
。。。。。。
十
    血，紫红色的血，星星点点地洒着。警犬竖着如削的耳朵，神情亢奋，往前窜着。汗水涔涔的引导员不得不时常往后勒勒皮带，以使如灌了铅般的双腿，能跟上警犬前进的速度。
    “看来今天很有可能追上罪犯。负了伤的罪犯，耐力无论如何比不上我们。”大刘喜孜孜地对陈亮说道。
    陈亮用力往下咽了咽唾沫，以润湿下发干的喉咙说：“根据踪迹判断，那两个家伙正往边境方向逃窜，杀人罪加上叛国罪，够得上罪恶滔天，十恶不赦了。”
    说着，他瞥了一眼“海狼”。
    “海狼”没吱声。从下游渡口过江后，来到溜索渡口，发现了血迹，他的心中不由感到隐隐不安。两岸相距300来米，正是冲锋枪最有效的射程，如把罪犯打成马蜂窝，回去如何交帐？经搜索，没发现尸体。见血迹一路延伸，他倒希望永远追不上罪犯。人有时一念之差，铸成大错。一旦清醒，会为自己做的事而后悔莫及，何必非往死里打不可呢？给段时间让他们忏悔不也可以吗？这种罪犯又不会重新对社会构成危害。
    但一听到陈亮说的话，他心中不由微微一颤。杀人罪，事出有因，从感情上来说，可以宽恕，甚至可以悄悄地网开一面。但叛国罪，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宽恕的。眼前这条路正是通往边境。漫长的中越边境起伏在沟壑、丛林，作为侦察兵要越过去，并非难事。这两个罪犯，行为诡诈、反常，敢做他人不敢想、更不敢做的事，现在又双双负伤，也有可能在错的路上再迈出步。在国内，他们已是没价值的枯草，到越南，可是两株灵芝，成为反华的有力炮弹。如此看来，必须尽快堵住他们！
    “加快速度！”“海狼”对队员下令道。
    队员们知道现在已到如万米赛跑的啊后冲刺，跟着警犬快速行进。
    树林稀疏起来，一道山脊横在眼前。
    突然，警犬发出凶悍的叫声。罪犯就在眼前了！“海狼”精神一振，提了口丹田气，越过队员，走到前面，他生怕队员鲁莽行动。既然罪犯仍在边境线内，就得尽量把活着的罪犯带回去。
    陈亮气喘吁吁，拼着吃奶的力气，往前疾冲。
    大刘不由微微一楞，想不到这位警察，现在还有如此体力。
    “海狼”一走上山脊，顿时感到天就在头顶，铅灰色的天幕，伸手可触，光溜溜的山脊，一直延伸往云海。
    警犬狂跃着，眼中闪着凶狠的光芒，引导员死死拉住皮带，对“海狼”道：“要不要放它去？”
    “你在这儿等着。”“海狼”已发现山脊与云海相接处是悬崖，没什么树木，罪犯隐匿地点不难发现，何必让警犬把人拖出来？
    “海狼“略弯着腰，沿着山脊跑去，他想亲手找到这两个罪犯。从种种迹象来看，陈亮他们肩负着就地击毙罪犯的使命。在这深山老林中，人群、法律、机关。。。。。。是那么的遥远。击毙罪犯，没有人会来现场勘查，即使有人提出不该击毙，也没用。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说：罪犯拒捕。
    他们不想让罪犯活着，“海狼”就更觉得一定要让罪犯活着走上法庭。从法庭上走向阴曹地府，死得明白，死得公平，死得坦然。夜半三更，也少两个冤魂在哭嚎。
    快冲到山脊顶端，“海狼”发现溜溜的巨岩下面凹陷处有块石头压着什么东西，走过去拿掉石头，是一件印有“自卫还击，保卫南疆”的红字背心，上面歪歪斜斜写满着字：
   
    弟兄们：
    多想叫一声你们战友啊，可惜我们已没有这个资格了。
    你们也许会说我们傻。但我们不后悔。法律屈服权势，我们为何不能采用另外方式伸冤报仇呢？
    我们曾恨你们打破了我们的计划，但理解了。你们有难处。我们不想再拖住你们了。你们应到边境去，集中力量对付入侵者。
    死，没什么可怕。可怕的是人，心肠结了冰的人，灵魂卑鄙的人！
    我们马上要从悬崖上滚下去。唯一感到对不起的是落入江中的两个弟兄。清明节，请代向我们烧柱香，乞求他俩宽恕。
    我们多想再听听《再见吧！妈妈》。
    。。。。。。
    队员们默默立着。
    “妈的，便宜了这两个家伙！”陈亮站在悬崖边，探头看了下呜咽的林海，恨恨道。
    “举枪！”“海狼”低沉地喝道，手中的冲锋枪缓缓提起。
    “哒哒哒，。。。。。。”急促的枪声撕裂寂静的山林，队员们惊愕看着朝天疯狂射击的“海狼”。
    “为什么不开枪！”“海狼”怒吼道，又换上一个满梭的弹匣。
    十几枝冲锋枪对着铅灰色的厚厚苍穹猛烈射击着，似乎要把天幕撕出一个大洞似的。
    邹士良看了下阴沉着脸的陈亮，迟疑了一下，随即心一横，也朝天狂射着。
    经久不息的枪声，在山谷中回荡着。
    它渲泄着什么样的情绪？谁都没有说，然而，谁都明白。（完）
        

顽石

无语...................................

楼主打这么多字，辛苦了！

山东新兵

    呵呵。 谢谢顽石老兄。要不是这篇报告文学太长，我会把它都贴上来的。
    只是这篇文章主要是讲“蛙人”侦察队队长，绰号“海狼”的丁剑带领队员追捕为王亚武报仇的战友李森、张光明的故事。只有我节选的那部分是对自卫反击战的描述。

tjc

疼啊！！！！！！！！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有背景怎么拉！！！！！！
他XX的都给我杀拉！！！！！！
以告慰英雄！！！！！！[USECHGFONTE]

awei

呵呵  这个文章我也看过。我记得书上写的那两个侦察兵在复仇后最后跳江自杀了，不知是不是。不过这好像是文学作品吧，不是纪实的。

山东新兵

下面引用由awei在 2005/03/17 07:01pm 发表的内容：
呵呵  这个文章我也看过。我记得书上写的那两个侦察兵在复仇后最后跳江自杀了，不知是不是。不过这好像是文学作品吧，不是纪实的。

    是的。 最后两人看到是他们的战友来追捕他们，不忍心再为难他们的战友了，而且也被公安局的人开枪打伤了，所以他们就跳江自杀了。
    至于是不是纪实的，我也不大清楚。王亚武好像是86年参加轮战的吧，我想这儿也许就有王亚武的战友，如果能看到本文，请详细说明一下好吗？

星空

楼主，请看你去年12月25日的帖子http://bbs.yournet.cn/cgi-bin/topic.cgi?forum=3&topic=9025
是王亚武还是王亚斌？是不是一军一师侦察连副班长？

abinge

王亚武（王亚斌）、张光明（张开明）、李森（李本森）？
转【hj83013  原创】一军一师侦察连6班（老山1.15战斗）
师直侦察连6班，因由几名安徽籍战士组成，所以被大家称之为老乡班。1985年元月15日，他们在排长李本森的带领下，配合1团9连进攻无名2号高地，他们英勇顽强，机智灵活，消灭敌火力点15个，全歼高地守敌一个排，把红旗插上了顶峰，为后续部队开辟了胜利之路。 敌侵占的2号高地，山坡陡峭，地势险要，洞穴众多，明暗火力密布。敌经常依托有利地形，用各种轻重火器威胁我116、541、140等阵地，为拔掉敌这棵钉子，师首长决定，由侦察连派一个班配合一团步兵，于元月15日出击2号高地，进行拔点作战。上午10时10分，战斗打响了，刹那间，阵地上枪声、炮声响成一片，九名侦察兵象猛虎一样，从140阵地冲向2号高地。由于该高地是一座石质小山，阵地工事十分坚固，使我炮火准备效果明显降低，加之敌火力配系严密，进攻十分困难， 攻击分队冲出不到20米，敌火力就封锁了他们的去路，排长李本森迅速举枪朝山腰一个石洞火力点打了一梭子弹，大声命令全班拉开距离，利用石缝火速冲过敌火力封锁区，继而利用敌射击死角向山头猛攻。敌见其火力未能拦住我勇士的进攻，就钻进洞里呼唤炮火拦阻，瞬间，敌炮弹呼啸而来，阵地上顿时成了烟的世界，火的海洋。侦察兵在烟火和弹片中前进，班长张建设耳朵被炮声震聋，他对身边的战友说：“我现在什么也听不到，不用顾虑枪声了，我一定要第一个冲上山顶”；说完就冒着炮火冲了出去。战士武仲华右腿被弹片击中，他顾不得包扎，强忍剧痛，紧紧跟在班长身后，两人冲了一阵后，只见一个石洞内有二个敌人正准备向他们投弹，张建设眼明手快，一个点射打死了手拿榴弹的的敌人，武仲华接连投去二颗榴弹，炸的敌人血肉横飞。这时排长李本森也带领战士钱友平，王亚斌利用弹坑、石缝前进，当接近山顶还有四、五十米时，山顶下侧岩洞里的敌人突然向他们投来一排榴弹，由于山陡石多，排长李本森未能来得及躲闪，三、四颗榴弹在他身边爆炸，他的腿、臂头部多处被弹片击中，顿时倒在血泊中。两个战士见排长受伤，迅速来到他身边，为他包扎，他吃力地说：“我已不行了，你们快冲，一定要把红旗插上主峰”。说完又要拿枪射击，可怎么也拿不动了。王亚斌、钱友平见排长身负重伤，心如刀绞，他俩怀着满腔怒火，接过排长手中的红旗和指挥机向顶峰冲去。敌人发现了他们，子弹、弹片在他们身边“嗖嗖”飞过，只前进了几米，王亚斌感到左脚一阵麻木，知道自己负伤了，他咬牙忍痛继续冲锋。这时钱友平右手中指也被弹片削去了半截，他一声不吭，紧紧地跟在王亚斌的后面，正冲着忽然听到左侧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原来二组的张开明已同碉堡里的敌人接上了火，他俩乘机从一侧接近碉堡和岩洞，接二连三地向碉堡和岩洞中投弹。手榴弹“轰轰”爆炸，敌人顿时乱成一团，他们一下拔掉了这三颗“钉子”。 10时30分，三个战斗小组的四个人，都带着伤在距顶峰20多米处会合了。战士高明新含着泪花告诉副班长，他们组的其他两名同志都负了重伤，他自己只身一人与敌人周旋，消灭了敌两个火力点，趁敌火力减弱之际，一鼓作气冲了上来。他们四人互相看了看对方被弹片打破和被鲜血染红了的衣服，个个怒火中烧。张开明毅然地说：“排长身负重伤，右路的班长还没有和我们会合，步兵还没上来，现在和上级联络又不通，我接替指挥，只要还有一个人，就要冲上山顶。上面那个暗堡，我去干掉它。”说完，拿着手榴弹冲了出去。顶峰上的敌人发现了， 向他投来了手榴弹，“当啷”一声，一枚榴弹投在他的钢盔上，又滚到了身后爆炸了。他顺势一个滚翻来到一块石头边，只感到左腿一阵疼痛，知道自己又一处负伤了。“时间就是胜利，攻上山顶插上红旗，”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他顾不得包扎伤口，就向敌投出了两枚手榴弹，乘着烟雾接近力量暗堡，他咬着牙，把捆绑在一起的三颗手榴弹塞进了射孔，又一个暗堡被炸毁了，他们继续向顶峰前进。一路上又炸了二个石洞，离顶峰还有七、八米时，每人只剩下二颗手榴弹了，往山顶上去要经过一道石壁，他们都争着要第一个上去，把红旗插上顶峰。红旗在王亚斌手中 ，他不等别的同志同意，就爬上了陡壁，其他三人只好占领地形掩护。王亚斌忍着剧烈的伤痛，使出全身的气力爬了上去，把红旗插进了石缝，就在这时，山头上的几个残敌依托最后一个工事向他们射击、投弹，他腹部、腿部七处负伤，一阵目眩他昏了过去，敌人见他只有一人且失去了反抗能力，就嚎叫着出洞捉活的。王亚斌被枪炮声震醒，见敌蜂拥而上，就吃力地掏出了留给自己的最后一颗手榴弹，毅然拉响了拉火环。敌人见他要同归于尽，吓得都不敢上前，就在这时，其他几名侦察兵和步兵也冲了上来，王亚斌把手榴弹投向了敌群。战友们消灭了残敌后，把王亚斌抬下了阵地，昏迷中他还在不断地喊着：“红旗……红旗……”。

祥子

我气死了！

mw87393

哎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想不通为什么这么多人打他，另外那个军人为什么不帮他呢。要是我劳资和你拼了，侮辱军队妈拉个吧子。打人的不得好死。草